没关系的,予柯对自己说。
既然能脱离第一次,那么也有把握脱离第二次。
既然能遗忘第一次,那么照样也能遗忘第二次。
骨子里的劣根性她改不了,她只能尽量地克制趋利避害的本能,减少对姜屿鹿的成见。
她应该能做到的。
如果做不到,那就算了。
她不欠她的。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冷醒的。
姜屿鹿看了看予柯,这会儿人已经趴在沙发边上睡着了。
又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几许。
她不禁头疼地扶额,予柯这人也真是的,这么睡着也不怕不舒服。
就不能一个人去床上睡吗?
或者叫她起来也可以。
“予柯,起来了。”
姜屿鹿轻轻地推推边上的人儿,音色柔和:“去床上睡。”
予柯醒了,好像又没完全醒,她揉揉眼睛,含含糊糊出声:“那你呢?”
“我也去床上睡,你跟我一起。”
“噢。”
朦胧的睡意在和姜屿鹿同床共枕之后彻底烟消云散。
床头留着一盏小灯,光线微弱,照明的作用几乎近无。
幽暗的环境会放大感官的同时,也能藏匿好内心深处的欲望和肆意。
予柯视线不偏不移地落在姜屿鹿的眉眼上。
她这会儿应该睡了,白天那种惊心动魄的娇姿慢慢退散,变得内敛,变得清雅。
但只有予柯知道,这人站在阳光下时有多么的绮丽。
像是散在天地之间的云销雨霁,耀眼得不切实际。
让人想靠近,却不敢靠近。
予柯有些睡不着。
倒也不是紧张的,就是单纯地因为之前睡了一小会儿而睡不着。
旁边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让人感觉到陌生,那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
予柯轻轻地眨眨眼睛,适应还算良好。
之前秦昭南在她那留夜过几宿,也是两个人一起睡的,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给人的感觉嘛,或许也差不多。
可能姜屿鹿的呼吸声会更好听一点,轻轻缓缓的。
可能姜屿鹿身上散发的温度会更舒适一点,温温热热的。
可能姜屿鹿身上的味道会更好闻一点,清清幽幽的。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