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他满脸问号,有些摸不着头脑,“咱们宗门什么时候有熊猫精了?”
【作者有话说】
好困——好困——好困啊——
明天睁眼捉虫
准师尊上线!
短短九个字,却宛若一道惊雷般在大殿内炸响。
莫惊槐依然迷茫,他还是不明白,这才过去不到一刻钟时间,怎么就快进到邀请拜师环节了?
棠春休又抿了口茶水,状若无意道:“你不愿也无碍,就是立新院一事有些难办……”
见陈颂声一直不作表达,先着急的反而是系统。
系统:[哎呦老公你说句话呀!]
它的想法简单,陈颂声要是成为了掌门首徒,地位水涨船高,行事也方便,肯定有利于任务完成。
陈颂声被它这一喊叫回了神,喉结动了动,随即小心翼翼抬眼看向上首的棠春休,试探地询问道:“我……”
“不必急着回答吾。”棠春休浅色眸子微抬,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回去思考几日,等你想好了,便……”
话音未落,他腕间一转,指尖不知何时挂上了一枚鹤纹玉佩。
笔直修长的手指完美得好似一块无暇的白玉,宽大的掌心将那玉佩虚虚一握,转手将其挂在指节处。
这玉佩通体莹润,质地白而细腻,镂空雕着一只活灵活现的鹤鸟,玲珑精巧,周围则是数朵半开半闭的夏荷,隐隐簇拥着中央的白鹤。
黑色的细绳与白玉互相映衬,又都缠在棠春休手指上,两相对比,则更显得棠春休肤白似雪,瞧着甚至不似活人。
棠春休从榻上起身,略一拢了拢衣袖,而后缓缓踱步走向二人。
几缕白发顺势从肩头滑落至胸口,不同于泉水偶遇那日的散发,今日棠春休的头上倒是工整地佩了白玉冠,边缘用金丝嵌好,垂下中央一颗玉珠,与绣了金线的衣裳十分相配。
陈颂声指节下意识一收,心中莫名涌出复杂之感。
棠春休这人,遑论外表还是气质,无一不予人一种冰冷且不近人情的错觉。陈颂声从前也觉得如此,若非今日得以与掌门聊上话,他还真觉得棠春休就是那种冷酷无情高岭之花的类型。
要不怎么说人的第一印象容易根深蒂固呢?
哪怕刚才棠春休的语气一直是温和的,但眼下瞧见他步步朝自己走近,陈颂声心中还是不免紧张。
待对方在自己眼前站定后,这种紧张感更甚了。
窥玉殿内并未燃炭,温度却始终恒一。棠春休就在陈颂声身前停住,微微抬手,露出指尖缠绕垂挂着的玉佩。
“你若想好了,便拿着这块玉佩再上浮雪峰来寻吾。”
他的声音清冽,身上的气息裹挟着凛凛寒气拂过陈颂声鼻尖,好似晚秋迎来的第一缕冬风,将人从温暖所带来的困意中唤醒。
陈颂声愣愣地伸手接过冰凉的玉佩,冷意顺着指尖一路深入经脉,刺得他意识回笼一瞬,却又很快飘走。
——直到陈颂声出了窥玉殿,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才彻底结束。
揣着手站在阶梯下,耳后寒风灌进衣领,冻得陈颂声一抖,倒是精神了不少。
交代完玉佩一事,棠春休便叫陈颂声先行离开,莫惊槐则被单独留下谈话。
诚然,一如前文,浮雪峰上终年覆雪,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陈颂声根本认不清下山的路。
于是他只能在外头静静等待莫惊槐出来。
等得久了有些无聊,陈颂声环顾四周,将视线定格在落了满地的雪上。
一刻钟后,他蹲在地上,捏着根不知何处折来的木棍对着雪面涂涂画画。
与此同时,系统还在懊悔刚才陈颂声的发挥。
它絮絮叨叨:[你怎么就不同意呢?你怎么就不同意呢?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