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次?我忘了。”孟斯鸣心中知道江北说的正是那天他如同泼妇一样,在车里故意和江北吵架的事情。一想到那天自己那无理取闹的样子,孟斯鸣便想抬手抽自己两个耳光,现在江北主动提及,他下意识地想要糊弄过去。江北不饶他:“少来,那天你对白凝那么大敌意,又是醉酒又是女朋友的。”“我……那个,去银川前不是打电话给你嘛,然后就从电话里听到你哥问白凝是不是你女朋友之类的……所以我就以为你们两个正在交往。”江北哼了一声:“做演员做出后遗症了吧,私自给人加戏。”孟斯鸣撒娇道:“对不起嘛……”“不对,”江北疑惑道:“以我对你的性格了解,总不至于因为一个白凝就跟我闹这么大别扭,老实交代,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孟斯鸣沉默不语,不想将江南找自己谈话的内容告知江北令他为难,更不想扯谎糊弄他,稍微思忖了一下便说:“的确还有其他原因,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江北很聪明,试探性地问道:“是我哥,他在银川为难你了?”“他……他才没有。”孟斯鸣结结巴巴地回答,更坐实了江北的猜测。“果真是我哥为难你了,那天我去了银川找你,导演说你出去了,然后我就跟我哥聊了聊,他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劝我离你远点,”江北调皮一笑:“不过他哪里知道,不是你对我,而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才对。”“也对,也不对,”孟斯鸣纠正他说:“只能说,咱俩互相觊觎对方。”江北哈哈笑了,真是为孟斯鸣这清奇的脑回路搞得忍俊不禁。“可是,我哥……”江北收起笑容,将脸深深埋进孟斯鸣的肩膀,整理了整理思绪,说:“我想替我哥向你道歉,当年,他怨恨你抢走了他的女朋友,所以他才曝光了你和常安的事,对不起,我至今才知道……。”江北的坦白令孟斯鸣感觉心里被填得满满的,这样毫无保留地将心剖给对方的感觉,竟是如此让人身心皆暖。他笑着用下巴蹭了蹭江北柔软的额发,又意犹未尽地亲了好几下才作罢:“我早就对此事释怀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那晚你和江南的谈话不仅天知地知,你知他知,还有一个暗处的失控原本二人是想在林中过一夜,但无奈夏季的蚊子战斗力实在太强,临走前身上已经就已经被叮了大大小小无数个包了。回去的路上仍旧由孟斯鸣开车,江北乐得当个被呵护的娇花,安然地坐在副驾驶,他将座位的角度调了又调,直到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作罢。车内音乐响了一路,孟斯鸣也被江北偷偷地看了一路。孟斯鸣调侃他:“再看脸都被你看穿了。”江北不语,转而认真看向车窗,此时车窗上倒影着孟斯鸣开车的身影,就算只是个影子,也能令江北笑得合不拢嘴。车里安安静静,岁月静好,没有尴尬,没有不适,多的是满满的、几乎要溢出的甜蜜。云峰山距离市区较远,即便晚上车辆较少,却也开了约2个小时才到家。孟斯鸣熟练地将车停在了别墅门口,当江北正要去后备箱拿东西的时,就被快速绕过来的孟斯鸣截了个胡。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江北的手就朝别墅门口走去,验指纹,开锁,推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还没等江北来得及开灯,孟斯鸣就已经粗暴地将江北抵在了墙上,不由分说地就吻上了他的唇。他感觉到怀里的江北身躯一僵,又在两三秒后柔软了下来,二人紧紧相贴,几乎要融为一体。孟斯鸣的吻是用力的、霸道的、不容拒绝的,随着缠吻逐渐加深,在这个黑暗的密闭空间里,两个人的的身体逐渐升温,亮起危险的信号。江北身高较矮,被抵在墙上无法动弹,更因深沉而绵长的吻而气息逐渐凌乱,人类原始的欲望在这样激烈的瞬间哄的被点燃。孟斯鸣喘着气息,稍稍将江北扶离两寸,在他耳边微喃,问道:“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