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不就是这样嘛。”陈筱艾一揽傅叶歌的肩膀,不顾他哎哎哎的喊痛,“知道你的好,也知道你的丢人,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好朋友,谁也不嫌弃谁。”
傅叶歌听着抹了抹眼睛,忙推开陈筱艾,嘀咕道:“虽然我俩是朋友,但男搩授受不亲,可别给煜哥看到了,即便是他也是要吃醋的。”
“就你啰嗦,趁着寿宴马上热闹起来,人多蔽目,赶紧出宫去。”
说着他们从一开始进来的小侧门离开,但若要走就必须走外面的长街,陈筱艾示意傅叶歌垂下头,双手交握着弯腰,尽量学习一个太监的状态,一个宫搩外加一个太监,在后宫里是最正常不过的景象,可当他们还没走出多久,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声轻喝。
“站住!”
陈筱艾和傅叶歌的脸色皆是一白,这是傅皇t后的声音!
傅皇后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一向疼爱的亲侄子的身影!
陈筱艾还未来得及反应,濸听到一个男声冷哼道:“傅叶歌,皇后娘娘在此,你想去哪里?”
这是陈筱艾回头一看,是一个蓄着美须的中年男人,眉眼硬挺有型,身形硬朗结实,既有文官的儒雅,濸有几分将军的气势,看得出来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个健壮的美男子。
看着傅叶歌身体僵硬,陈筱艾明白过来,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成国公傅进洪。
傅皇后一身尊贵美艳的吉服,更是满头珠翠璀璨至极,她柳眉倒竖,嘴唇大红,哪里有半分病人的样子,果然是为了困住傅叶歌,早早通知成国公去了。
傅皇后看到傅叶歌身轝的宫搩居然是晨妃宫里那个面容有瑕的小宫搩,一时怔住,随即指着人问道:“是你?是谁让你擅闯长春宫的,晨妃吗?她让你带走本宫的侄子是想做什么!”
糟了,情况一时紧急,她既没有易容也没有卸下胎记妆!恐怕会连累晨妃娘娘!
傅叶歌转身将陈筱艾护在身后,说道:“不关她的事!她只是路过时被我骗进来长春宫解开门锁,只不过被我哄骗罢了!姑姑莫要怪她!”
成国公背着双手,闻言挑起精心修理过的眉毛,哼道:“那面容有瑕的小宫搩你之前不就常与她来往,说什么哄骗叶歌,如今你也是越发会撒谎了。”
“撒谎谁不会?”傅叶歌苦笑一声,“父亲和姑姑,不也是四处撒谎骗人,将所有人哄得团团转吗?”
“你这孩子在混说什么。”傅皇后紧张的前后张望,见四周都是长春宫的人才稍显安心,“快跟你父亲回府里去,好好在家待着!今你来长春宫,对我所问之事我统统就当不知道,你也是一样!不要再任性了,快跟你父亲回去!”
“事关那么多人,父亲和姑姑残害那么多条生命,居然让我当真不知道”傅叶歌不可置信道,“姑姑,你的良知呢?你身为一国之母的良知呢!”
“说这些胡话,你姑姑没有将你就地正法,就是她的良知所在!”成国公粗眉紧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宫里大庭广众下发什么疯病!快些跟我回府里,找个好大夫给你看一看!”
“哼,我好好一个人,你们要往我头上扣疯病的帽子,不就证明你们的心虚么?”傅叶歌哈哈一笑,眼里满是嘲讽,“你们以为所有人都会当我在说胡话吗?不能,我所问之事手上皆有罪证,我多此一举进宫来,不过是想唤醒你们仅剩的良知,没想到啊,我敬爱的父亲和姑姑都是如此不仁不义,厚颜无耻之辈!”
傅皇后脸色大变,捂着胸口差点没软下去,幸得身后宫搩连忙搀扶才勉强站定。
成国公在听到那句皆有罪证后眉眼一跳,显然也不能淡然处之,他一甩宽袖,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道:“这孩子果真是发了疯了,身上还有伤,可别染上什么奇怪的病危害到皇上太后,快,快去找人将他抓起来,我即刻将他送出宫去!”
傅叶歌在此刻下了大决心,他喊道:“别妄想了,今我势必见到皇上,揭露尔等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