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就当不认识我,知道吗?哥们……”男人笑了笑,“她说她老公出轨,但还不允许她离婚。她也要找人玩玩,你跟她玩过几次?爽不爽?这已婚的就是不一样,如狼似虎,花样多。”
“要不要我教教你?你别不吭声啊。你怎么还开着通话?该不会是录音吧?”说着男人将钟粼的手机挂断,骂道,“木楞子,都不说话,吓傻了吧。”
等了将近十分钟,方婷打开衣柜,催促道:“赶紧离开。”
钟粼宛若获得新生,满身大汗,狼狈地爬出衣柜,嘴唇早已发白。
“给我号码。”钟粼轻声说道,靠在衣柜边,递过手机。
“都什么时候了,快走。”
“不走,我把你的事告诉你老公。”
方婷暗骂了一声,真是流年不利。她当即找出号码,在钟粼的手机里按下,咬牙切齿地吼道:“都滚,不然咱们都得死。”
钟粼走出门,才看清楚男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模样瞧着板正正气,没想到背地里做出这种事。
梁予序的夺命call再次响起,钟粼接听,下一秒,梁予序的声音快震破他的耳膜。
“钟粼,你你你要气死我?你还跑到人家里去?你快跟我说这是误会,钟粼!”梁予序气到头疼,在电话另一端,直锤墙壁。
男人忽然神经兮兮,走过来捏住钟粼的臀:“刚刚黑黑的,没看清楚,你长得挺美的,一看就是0,要不要和我玩玩?我以前玩过男人,你们很难找1吧。”
钟粼吓了一跳,太阳穴隐隐跳动,无心管梁予序的咆哮,当即挂断电话,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紧接着拳打脚踢,一连串打得男人嗷嗷直叫,旁人驻足停留。
他笃定男人肯定不敢报警,不然他将他们的事全部抖出来。
这么一想,钟粼更是怒火中烧,将男子揍得落荒而逃。男子丢下一串污言秽语,一边狂奔一边咒骂钟粼。
钟粼指着他的背影,斥声骂道:“再让我看到你,把你肠子打出来,野狗闻了都觉得恶心,晦气人。”
我原谅你了
车开往锦城,钟粼给梁予序发了条信息,说自己正在回家的路上。
而后他径直拨打前嫂子程雪桦的号码。铃声响了没多久,对方接听,钟粼报上自己的名字,跟嫂子问声好。
电话那边,程雪桦沉吟片刻,才开口:“阿粼,你们过得好吗?”
嫂子跟他们生活时间不久,当初她与哥哥分居两地,性子强势,闯一闯想出去。父亲阻拦嫂子出去工作,担心小孩没母亲陪伴,因此她与父亲的关系逐渐恶化。
钟粼应了一声:“由青入狱了,不知道你听说没?能否跟我去看看他,我与他不是直系亲属,可能无法探监。”
当初家里出事,程雪桦所有钱财都投入到了事业中。即使她与哥哥离婚,他不顾新伴侣的反对,还是愿意借钱给他们。
程雪桦怔了怔,半晌没有回应。
钟粼:“我让你为难了吗?其实,我只想看一眼他。”
程雪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簌簌落下,实在难以置信,哽咽:“为什么会做违法的事?这孩子从离婚开始就恨我,我对不起他。”
这阵子张四叔一直为他打听钟由青入狱的事,后来,他找到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号码,托四叔的关系问到原因。钟由青开车追人,那人撞上电线杆,最后失血过多而亡。
“糊涂啊,你知道是追什么人?”程雪桦在电话那头哭出声。
“你知道我哥为什么跳楼吗?”
程雪桦的哭声顿了一下,回想起当初她从港城赶到医院看望前夫,钟由青眼里充满恨意,将她赶出医院,说不认她这个妈妈,骂她是无情无义。
那时候前夫的朋友说前夫勤勤恳恳还债,攒了一笔钱打算还债,结果被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骗去几十万。他去骗子所在小区找人,但骗子早已携款逃跑。报警无果后,钟漾一时间受不了这个打击,便选择跳楼。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由青偶遇到那个骗子,开车去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