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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第1页）

妲己接着说：“你真以为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吗？”

听见妲己的话，萧琮玉如释重负，或者她是被什么人在更高纬度审视了一般。她被看穿了自己内心的心虚，别人做相同的事情也许不是。但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了解她的还得是妲己。萧琮玉有点委屈。

“我就知道……”

萧琮玉在妲己面前哭了。

妲己急忙安慰她，见实在止不住。妲己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她驱散凑热闹的行人。她看见萧琮玉这个样子，她实在心疼。妲己拉不走她，干脆强撑着抱起萧琮玉，她有点吃力地对她说：“你比你小时候重多了……”

“你……”

萧琮玉哭得梨花带雨，仍然委屈。不顾自己身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像个孩子一样紧紧靠在妲己的怀里。

萧琮玉觉得自己的心正在被一把无形的刀一片片地薄离，血一股股淌出来，毫无阻拦地滴在地上。心里的拉扯，心在被撕裂。她泣不成声。

之前乃至于现在的事情还有记忆。事情和记忆这些东西混在一起，乱作一团。她心情复杂。萧琮玉感觉到点点重逢的欣喜，又感到点点被骗的愤怒，又感到点点无计可施的无可奈何。甚至于这些复杂且不易被形容的感情里都有部分“绝望”的参与。萧琮玉顿时感到了自己身上那无法褪去的由自卑而产生的寒冷。这五味杂陈让她感到内心酸楚，不知所措。

总是会否定自己的人。不论他们有多么的优秀，他总是觉得自己没有对方在意的东西。如果他善于展示自己的优点的话，那么就会好得多。我相信喜欢你的那个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妲己没有说话，她抱着哭得无力顾及其他的萧琮玉，一步一顿地走向了来时的方向。

萧琮玉想哭诉什么，但她的嘴里被塞了个什么酸酸甜甜的东西。她要是嚼一下就会知道那是一颗如恋爱一般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妲己本来就虚弱，但现在这事显然是她无法躲过的事情。她不把萧琮玉带回去，谁带呢？

妲己抱着萧琮玉走出青龙山集市。她就再也抱不动了。妲己找了一个可以为两人靠背的大石头处，才把萧琮玉从怀里放下来。

萧琮玉仍哭个没完，哭得嘴里的东西掉了地她还不知不觉。觉得妲己想走，便伸着颤抖的手想去捉。她想叫妲己的名字可是在这个极其重要的时刻她却开不了口。这急得她更是呜咽声阵阵。

萧琮玉能如此崩溃。妲己也是心里一沉，她始料未及。

妲己立马潜下身去握住萧琮玉伸过来的手，紧紧地抱住。头抵头和她靠在了一起。

萧琮玉身体一震，她感觉这是灵魂冲击。她的心里被空了一块出来。她不知道妲己想要干什么。她既不愿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不愿意就这样罢休。

她拍打着妲己，无力地踢打着地面。可妲己轻柔的鼻息，和跳动的心还是像之前的那样温柔。

不知过去了多久，妲己终于是安抚住了萧琮玉，她俩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地聊聊了。

“你干什么？”

萧琮玉哭唧唧地问妲己。她的心正等着妲己一句简短的话。也许是一个答案？但我想说的是，这答案也能是变化的吗？心里没数吗？判断不出来？

妲己缓慢开口。萧琮玉紧盯着妲己的双唇，几乎妲己的下一句话就能让她撕心裂肺，或者欣喜若狂。她真的拿这个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她真的很在乎这件事情。

风来了，拂过萧琮玉的短发。拨乱妲己的长发。妲己没来得及理头发，也没来得及抱怨，更没来得及起身。她顺势抱住了萧琮玉。

“你哭得真难看……哄你真难……”

妲己摸着萧琮玉的脸，拉起衣角来给她擦眼泪。

“你干什么？”萧琮玉不依不饶地接着问。或许只是忘了其他的话应该怎么说。

“真是我的小可怜！”妲己狠捏了萧琮玉鼻子一下，“你也擤一下呀！咦！鼻涕泡都哭出来了……我这新衣服哦……没事，你哭好了再陪着我一起把它洗了，知道了吗？”

妲己接着说：“我安慰自己夫君呢。别哭了好不好？我错了行不行。不该说那样伤你心的话的，你原谅我可以吗？不要让我离开你，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妲己低头埋下有点娇羞的表情，这心里话她本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对萧琮玉说。这本就是一种告白来着。

萧琮玉没怎么听个清楚，但还是知道了一点意思。她觉得妲己此刻这是在反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