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尤往还要再劝时,房中突然响起一道娇媚的男声:“好啊,你们俩在这儿饮酒作乐,徒留我一人在风凌殿监工。”
随着男声响起,房中飘舞起了各色花瓣,花神的身影在花瓣中显现。
若是此时孟了了在此,肯定是要恼怒的。
还说她这公寓的结界多么多么的坚韧强悍,还不是如同筛子一般让神界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人进出自由。
花神一身粉嫩,迤逦而来,风情万种地坐到了二人身旁。
他一坐下就夺了水神手上刚拍了封泥的酒坛子,“且让我也来尝尝这风神尊上珍藏的美酒!”
水神已然有了几分醉意,恍惚间被抢了到手的美酒,迷茫着眼看着花神张口就骂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干嘛要抢了我的酒?”
那边花神刚喝下一口酒,取了绣帕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悠悠答道:“本尊可是为了你好,若是让你家里那河东狮、母夜叉晓得你喝醉了,她还能饶得了你?!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说这话,本是随意调侃的。水神夫人之名,神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孟氏婉秋,泼辣有之,能干有之,独爱水神有之……
即使是如他这般对女子毫无兴趣的神君,也对水神心生艳羡,更不用说那些个家中悍妻当道的神君仙者们了。
当初对水神求娶一冥界女子有多少非议,现在对水神就有多少嫉恨。
谁知他的话一出,那边水神酒也不喝了,抱着个酒坛子竟然哭哭啼啼起来。
花神见状奇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他那母夜叉不要他了不成?”
“哇哇哇……”
“小花儿!”
话音刚落,水神放声大哭声与风神的制止声同时响起。
他先是看向了风尤往,却见那人扶额叹气,又看向水神,这人更是抱着酒坛子,神情恍惚地哭泣着,间或对着酒坛子深情呼唤:“吾爱……秋儿……”
惊得花神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房中瞬间又腾起一片花雨。
他拎着个酒坛子,悄摸着起身凑到风尤往跟前,手肘一拐,“风哥哥,水神这是怎么了?脑袋坏掉了吗?”
风神此刻万分后悔,自己为何要提议喝酒,也突然理解了为何水神大婚后,便被孟婉秋管着不让在外饮酒。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水神喝了酒后会如此……
听到花神的问话,他本不愿多说的,因着他自己与孟了了之间也是麻烦多多。
自傍晚时储藏室出来后,孟了了便不再同他说话了,到了晚饭时,更是将他赶到了与十方国主一个锅子里夹菜。
然而花神却不也不像水神这般好糊弄,带着馨香的袍袖因为他手肘不停拐着,翻飞在风尤往跟前。
花神若是不香,那算什么花神,然而这香气却让风尤往忍不住地想打喷嚏。
他实在忍不住了,大手一挥,将弥漫在身周的香气连同源头一同吹到了距离自己较远的位置。
花神一脸懵算的拎着酒坛子,发现自己突然又回到了原位,冲着风尤往嘟嘴撒娇道:“风哥哥~”
“别叫了,我同你说还不成吗?”
风尤往无奈缴械投降,他觉得还是尽早把花神打发回去了的好,若是让孟了了见着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于是,他便长话短说,将方才在自己房门外发生的一切低声说了出来。
在他的讲述过程中,花神不住地“啧啧啧!”,似是为了这故事跌宕之起伏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