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又是人类,真是越看越讨厌。”
她没机会朝睡著的男孩使坏,打著哈欠的大狗有著一口锐利的白牙,她气恼的又咒又骂直瞪著它,不知自己为什么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她快气死了。
但是,她仍一步不离的守著,咒骂声更是不曾中断。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私自外出,为什么她老是听不懂地当我会害她,我做过什么缺德事让她对我产生不信任感,她不懂我处处限制她是为了她好吗?我不想看她被解剖成一块块,做成始祖鸟的标本。”
羽衣内疚的低下头由眼角偷觑,手指头交叉又分开地动来动去,她安静的坐著不敢开口,不知道该不该建议上宫可怜喝口水休息一下,他足足念了有一个多小时,舌头怎么不会打结。
“她想出去,我不是已经每天晚上陪她看那些蠢星星,风花雪月一番讨她欢心,她没睢见我的黑眼圈日益严重吗?日夜颠倒就怕她闷,怕她无聊,连工作也不敢多接地被钱精数落没出息,嚷著要来偷袭我的龟房,看我是不是真的忙得不可开交,害她少赚很多”
是人名吧!人可以用赚的吗?
他眼睛四周是有点暗沉,但还不王于到见不得人的地步,他每晚都敷著两块小黄瓜陪她在月下散步,她实在怀疑有多少功效。
何况他们不是整夜在外游荡,顶多花了人类时间二小时在附近山里逛逛,怕人看见地东躲西藏,一点也不有趣,若要放松心情还不如在家里看电视,他的动机根本不单纯,老喊著有人就俯身吻她,也不管她有没有心理准备。
是他自己喜欢夜游不睡觉,妤几回她都是被他拖去,说什么老待在别墅会闷坏,满天的星辰比电视好看,要她懂得生活的品味。
可是她还是不懂品味和在石头旁接吻有什么关系,天使只要懂得快乐就好,把幸福的果实送到每一个需要它的人手中。
“我跟她说话她当听耳边风,理都不理我的玩指头,我就这么面目可憎惹人嫌吗?她也不来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我劳心劳力地为她著想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不理你,是你老用背对著我。”人类不会都像他这般古怪吧!
显然地,她小声的抗议起不了作用,疯病发作的上官可怜继续对著墙自言自语,好像它是一位善解人意的老朋友,无怨无悔地听他诉苦。
“瞧,她又在怪我不解风情了,用苛责的眼光偷瞪我,她不晓得‘背影’是文坛钜作吗?有多少人泪流满面的感动到不能言语,而她只会玩她的羽毛无视我的苦心,不曾体会我的用心良苦。”
手一僵的羽衣投以怪异的一瞥,停止梳理羽毛的动作暗自想著:他怎么知道我在整理羽毛?他背后多长了两只眼吗?
“单老头,你说她是不是在偷骂我,因为我又忘了吃药。”什么维他命a到维他命e,多吃有益健康,他最近身体欠安。
“你有病?”看不出来,他常常由挑高的二楼直接往下跳,也没见他身体有何不适。
被骗过n次以后,她对他话里的可信度会先打对折,然后再视情况要不要相信他,他实在不是人类的好榜样。
“唉!听见她在诅咒我了没,像我这种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倒贴她还被伤害,你看我要不要抱颗核子弹去五角大厦报到。”恐怖份子开飞机算什么,他的爆发力才够震撼世人。
以后他会名留青史,史上规模最大的自杀式大屠杀,千万人陪葬。
男人可以用美来形容吗?“拉斐尔比你好看,可是他从不自称美男子。”
“拉、斐、尔——”他倏地转身,用喷火的眼瞪她。“你说你是不是移情别恋爱上别人了。
一个月前的羽衣会被他凶狠的表情吓得后退三步,羽翅轻颤地缩缩脖子下敢乱说话,可现在她已经能分辨出他是真气还假恼,不至于动不动就受到惊吓。
他只会虚张声势而不会真的动手伤害她。他是只纸糊的老虎。
“上宫可怜,你不对著那张画说话了。”那它一定会很寂寞,少了个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