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心目中都有一个“弱小而顺从的受害者”的形象,而我一直被归为这类人群,是人们口中的“可怜人”。相应地,我一直很受大家的照顾。这个世界并不冷漠,相反,它充斥着无处宣泄的同情,快要让我窒息。
亮君沉稳地问我:
“这周日,我们能去山梨吗?”
面对他满是怜悯的笑容,我说了句“抱歉”。
“有个打工的小孩辞职了,排班特别混乱。”
既然语言不通,我只好用其他方法贯彻我的意志。现在的我不想去山梨。我背对着亮君,煮没有汤料的味噌汤。
我拜托店长尽量给我安排周末的班,他开心得几乎要喊万岁了。
“家内小姐,你没事吧?”
平光在更衣室问我。
“怎么突然要上周末的班,和男朋友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不,什么都没发生。”
有那么一瞬间,平光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如果有什么烦心事,我随时愿意陪你聊聊。”
“我先走啦——”她说着走出更衣室。
我调整到周六日上班,平日休息。和亮君错开了上班时间,去山梨的事又迟迟没有进展,惹得他悒悒不乐,我则佯装不知。
亮君上班后,我收拾好屋子,午饭后决定小憩一会儿。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独处的宁静让人心情舒畅,我像被拽入梦乡一般,沉沉入眠。
醒来时,天光依然明亮。很久没有一个人度过休息日了,想到可以随意做想做的事,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去的地方。灵机一动的想法逐渐膨胀,我穿上连衣裙,裹了件羊毛开衫便走出门去。
在电车终点站下车,我朝巷子里的“calico”走去。那栋老楼站在午后的日光里,之前一直拉着卷帘门的一层是一家古玩店,和茂密生长的爬山虎相辅相成,整栋建筑的复古情调油然而生。空气中飘散着轻松的气氛,和我认识的阿文格格不入。
阿文像教科书一般,过着被“必要”和“正确”埋没的生活。早餐是火腿蛋和吐司,沙拉是生菜、黄瓜和西红柿。而我在这本“教科书”里画了许多涂鸦——在火腿蛋上挤番茄酱,享受睡懒觉、点外卖的休息日。
仿佛被什么吸引了一般,我走进古玩店。这好像是一家专门卖玻璃制品的店,摆着不少有年头的巴卡拉玻璃杯。其中一只吸引了我,它和父亲生前喜欢用的杯子是同一款式的。
“那是红酒杯哦。”
店主对我说。也许是因为我盯着它看了太长时间吧。他穿一件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