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宗掌门刚想发火,白听起身道:“我来说吧。”
“近日来我宗出现众多叛徒,最后都查出来和寒山宗有关,只是我们知道兹事体大,隐瞒了下来。没想到这次弟子下山迎接问剑宗参与交流会,途中问剑宗中弟子碰到一人将他们打伤。此人穿着我太一宗弟子服,装作我宗之人,想引起我宗和问剑宗矛盾。”
“问剑宗弟子韩远生和我宗弟子楚清问察觉出不对。没想到那人见一次不成,又来了第二次。这次装作我宗弟子谢叙的样子,杀了问剑宗弟子,随后逃跑。在这期间凶手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杀了很多人,把他们引到万魔之渊,还掳走了一个凡人。”
“后来我宗弟子谢叙和楚清问,随问剑宗弟子进入万魔之渊寻找凶手,没想到凶手狡诈,再次假扮成我宗弟子伤人,试图迷惑几人,互相残杀。我宗弟子楚清问相信谢叙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和他们分开,随后发现了凶手,一番纠缠后,将凶手杀死。”
“你们杀了杜峰?”听来听去,寒山中掌门就注意到了这么一个重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你们如何杀得了杜峰?”
白听面无表情道:“他们到的时候,杜峰想杀了那个凡人,我宗弟子毫无办法,自知修为不敌,为救人也只能冲上前。杜峰却想杀了他们,如今你们寒山宗有何脸面来这里质问?”
“事情未清楚之前,怎可杀人?而且杜峰金丹后期,你宗弟子没有一个金丹的。筑基弟子,如何杀了我金丹长老?”寒山宗掌门皮笑肉不笑地怀疑道。
“谢叙进万
魔之渊前已是金丹初期,寒山宗掌门真会避重就轻。”韩远生听不下去,“不在乎被杀的人,张嘴就是一句杜峰被杀了。那样的人渣,死有余辜。”
他直接把杜峰的尸体甩了出来。
见到那碎尸和已经看不出原本容貌的脑袋,寒山宗长老震惊后满腔愤怒:“是谁把尸体毁成这个样子?是谁如此恶毒?都已经死了,还要这般凶残至极,实属可恶。”
白听重新坐回椅子上,毫不在乎道:“我宗弟子谢叙,杀了他之后为报仇所作,有何问题?”
“你,你,你们太一宗欺人太甚!”轻飘飘的语气让寒山宗长老翻翻白眼,差点气晕过去。
“欺人太甚?”一旁忍了又忍的赵子墨一掌拍碎桌子,猛地站起身,“你们寒山宗大长老杀人怎么不说?这件事不给个说法,诸位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寒山宗掌门脑子转得很快,立刻说:“空口无凭,你们要是杀了杜峰,再随便安个罪名给他,就算他活着也洗不脱。他为我寒山宗长老时和善无比,不可能会做出此等恶事。”
韩远生确实没看到杜峰的脸,只能通过那个痦子辨认,之前的事也没听见杜峰亲口承认,听见这句话沉默了。
大殿之上只剩下寒山宗长老惋惜杜峰尸体的声音。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仰天怒吼:“你们好生恶毒,竟然把我师兄的金丹也给毁了!”
白听撑着脸,神色慵懒:“想要证据很简单,等我两个弟子修养好了,自有证据。”
直到这个时候南序才反应过来,飞快跑到白听身边,把传音符递给白听,悄声说:“师尊,这是大师兄让我拿过来给您的。”
白听接过,用灵力打开,里面很快传出声音。
先是一声咆哮:“好好好,区区一个练气的也敢过来送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了你们。”
随后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楚清问震惊的声音:“寒山宗长老杜峰!”
“认出来了也没事,记清楚我这张脸,死了之后就知道是被谁杀死的了。”
“这是我寒山宗的铁壁之身,岂是你一个刚刚踏入金丹初期的修士可以破的。”
这声音直接表明了身份,下面站着的寒山宗掌门脸上血色全无,手指抖了又抖,也不挣扎了,勉强笑着说出一句话:“杜峰此事和我寒山宗没有关系,从现在起,他不再是我寒山宗长老。”
“我两个弟子为了救人,身负重伤,寒山宗掌门是想用这一句话就带过?”一直闭眼没有说话的景恒忽然睁开眼,居高临下地睨着寒山宗掌门。
殿内充斥着强烈的压迫感,直叫人喘不过气。
寒山宗掌门修为和景恒差远了,被压得头皮发麻,好半天才开口:“自然不会。我宗出了这种孽障,在这里给诸位赔不是。我宗会弥补两位弟子,以及问剑宗,下山后我也会去问剑宗亲自赔罪。”
寒山宗长老还不肯相信,对于掌门的承认有些火大:“师兄,你……”
“住口!”寒山宗掌门厉声打断他的话,“那确实是杜峰的声音。”
长老再有不甘,也只能闭上嘴。
大殿上无人说话,面色皆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