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顾楠音也不必多说了,他觉得舒瑶能想明白的。
然后出了门,把自己刚刚和舒瑶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和霍司珩复述了一遍。
霍司珩也是无比震惊的看着顾楠音,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能在感情的事上大度到这般程度。
可是顾楠音反问他。
“在你们两个曾经爱的最热烈的时候,你可曾有过,为了她可以放弃全世界的想法,只求她能平平安安的?哪怕只有那么一瞬间。”
霍司珩坦诚的点了点头。
顾楠音笑了,“你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就算是没有辜负你们这段感情。也或许过几年之后我的想法会变吧,我也会变得自私自利,但至少此时此刻我是非常坦诚的,我愿意接受一切的结果,不管是好是坏。”
“你活的比我明白多了。”霍司珩发自内心的说道。
“也不算是明白吧,或许是稀里糊涂,我只是觉得当下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顾楠音耸了耸肩。
霍司珩微微颔首,“凭你今天这句话,我霍司珩发誓。无论我们未来会不会站在敌对面,只要你有难找到我,我都会帮忙。”
这是两个上位者对彼此最深刻的认同,势均力敌,亦敌亦友。
顾楠音笑了,“希望未来我们在争夺同一个项目的时候,霍总不要为了今天这句话后悔,不过霍总今天的承诺我相信了,往后如果遇到了事情,一定会先在施工现场弄出动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在暗地对舒瑶下手就可以看得出来。
“莫非真是奔着瓜分江城的资源来的?”顾楠音说道。
“不会。”舒瑶分析了半天,摇了摇头。
“抢夺市场和联姻是两回事,他为了苏清颜这么做,要么就是图苏家那块矿产,要么就是有其他的隐情。”
但前者应该不至于,毕竟陆家家大业大,三个苏家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陆家手里拥有的矿产。
多一个少一个,就如同鹅毛一般,轻飘飘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我从他嘴里套出了一些话。”舒瑶说道。
“他之前那个妻子应该确实是被他折磨而死的,但是因为他的妻子本身就有伤痛缠身,加上陆家的势力,就算有人议论,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陆谨言的确对他妻子下了手。”
舒瑶看向霍司珩。
“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陆家的歪风邪气,还有陆谨言曾经离家出走。”
霍司珩恍然大悟。
原来陆谨言离家出走是来到了江城。
“你相信他只是因为心理出了问题,加上和家里赌气才远走他乡吗?”舒瑶问道。
这件事原本就不成立。
但是陆谨言在回到京都之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父亲手里夺了权,成为了新一代的家主。
任何一个继承人上位都不容易,哪怕是亲生儿子。
除非他在江城得知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并且这些东西是足以逼迫他父亲退位的。
“他在江城的时候就和苏清颜来往过密,如今又涉及到了相亲。”舒瑶说道。
霍司珩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可能他扳倒父亲的东西就是从苏清颜手里拿到的,但这件事苏清颜有可能不知情。如今他又重新来到苏清颜的身边,应该也不仅仅是为了找一个续弦,而是苏家还藏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这么一来,逻辑就说得通了,但问题是那些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倒不是他们非得要窥探别人的隐私,关键是现在已经涉及到了舒瑶的生命安全。
尤其是在陆谨言没有一次性除掉舒瑶的前提下,他肯定会卷土重来。
这不是光防备就防备的了的。
人生在世活几十年,谁又能保证明天不会出现变故?
万一有一天霍司珩和顾楠音都出了事,那舒瑶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和敌人正面硬刚,先把他拖下了水,才能保证自己这边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