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成化起身怒视众人,冷笑道:“大言不惭,你一小小抱丹,我就是站在这里不动,你还能伤我一根寒毛不成?”
嘭!!
残影闪过,陆北原地收拳,郝明智不知所踪,一众弟子只听到聚义大厅外轰隆一声巨响,而后便是院墙倒塌之声。
好快的拳,竟然一点都没看清。
这人绝不是抱丹,先天也不可能……
化神境!!
郝明智眼眸骤缩,态度更加恭敬,余下七八十号弟子亦是乖乖站好,默默将崇敬的目光投向自家掌门。
掌门明智!xn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将恶贼抠出来,别让大人久等了。”,!
事太高,受不得刺激,怒气攻心,气急之下两腿一蹬,就这么过去了。”
“啊这……”
郝明智听得直挠头,干巴巴道:“老弟,这事虽然错在你,但也错不在你,怎么就人命官司了?县宰的夫人和小妾也有不对,她们做贼心虚,应该帮你隐瞒才是啊?”
“她俩倒打一耙,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直接推了个一干二净。我就惨了,不仅成了入室劫财劫色的毛贼,还没劫成,还吓死了县宰的老母,你说冤不冤?”
中年文士连连摇头:“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我念她二人怀我骨肉的情分上,一时冲动,便硬着头皮扛下了所有。”
郝明智:(一灬′一)
陆北:(一′一)
他举起酒杯和郝明智碰了一下,感慨道:“说了半天,感情你不是最惨的,县宰才是。”
“嘿,我也这么觉得,小老弟说得……说……”
郝明智连连点头,猛然间意识到不对,瞠目结舌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酒桌上的陆北:“你是谁,哪院弟子,几时过来的?”
“刚来,在县宰夫人当面撞破的时候。”
陆北摸出怀中令牌,对中年文士晃了晃:“曹成化,你案发了,随我走一趟吧!”
“玄,玄阴司?!!”
中年文士,也就是曹成化,看到金光闪闪的令牌当即眼眸一缩,但看陆北不过抱丹境修为,悬到嗓子眼的心飞快放了回去,不急不缓端起酒杯:“大哥,这位兄弟喝醉了,咱哥俩继续。关于我那俩娃,大哥记得派人打听打听,万一被县宰发现没他丑,不是他的种,记得帮老弟接到宁州这边。”
“胡说八道,胡言乱语,我不是你大哥,我没有你这种丧尽天良的弟弟!”
郝明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满桌杯盘狼藉,拱手朝陆北敬了敬:“这位玄阴司的大人,还请明鉴,我将此獠引入山门,只为探清他的底细,实不相瞒,早就做好了将他灌醉然后送去官府的打算。”
一声巨响,传遍全场。
周边嬉笑怒骂之声停下,七八十号武通门弟子醉眼惺忪,听闻此声瞬间清醒,以缓缓包围的架势,围住了陆北这桌。
“玄阴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散开!”陆北没好气道。
“哈哈哈,你一小小抱丹,也敢来寻我的晦气?”
曹成化乐不可支,先指了指自家怒发冲冠的大哥,在指了指周边几十号大汉:“醒醒酒,这里是武通门聚义厅,你知道什么叫‘义’吗?”
嘭!!
一发直拳扑面而来,曹成化扬起的得意嘴角瞬间被拳锋淹没,他身躯倒飞而出,刚落地,又被几十号汉子团团压住,叠罗汉一样埋在了最底下。
“大哥,大哥你这是作甚?”
曹成化艰难挤出脑袋,不可置信望向挥拳殴打自己的郝明智:“大哥,说好的义气当先呢,他只是一个抱丹啊!”
不知是肉体被打疼了,还是心灵被打疼了,曹成化鼻子通红,眼角更是噙满了泪花。
“义气当先为是非不明之小义,大义叫灭亲,家国天下之大义。”
郝明智冷笑道:“郝某何等人物,岂会和你这般卑鄙下流的淫贼同流合污,呸,早知道你是这种人,聚义大厅的门都不会让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