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临也心不在焉。一身病骨,常卧病榻,挣扎求生。危恒所说的那些,真的是云灼的过去吗?
扶木好不容易才哆嗦出一句,“少主……这,这,我……”
一贯大的嗓门此刻拜伏在愧疚之下,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云灼听得分明。
“没事。”云灼展开扇刃,直视着危恒,话却是对扶木说,“回去再说,你带人先走。”
危恒趁机出手钳向星临手腕,星临正出神,条件反射地一躲。
流星镖暂离要害,危恒顺势闪身,从威胁中脱逃出来,一眨眼与星临拉开距离。
危恒冷笑道:“不用回去再说,残沙地牢宽敞,是个聊天的好地方,三位觉得如何?”
无数油烟墨色尖刺陡然再现,悬浮于三人头顶空中,数量比刚才多出十倍不止。
云灼沉声,“扶木,快走。”
扶木捅了篓子犹豫不得,咬牙扛起人冲入院中的木傀儡群中。
那些气势汹汹的带刀傀儡竟不攻击他,反而敌我不分,围成保护圈为他掩护,更多的侍卫涌上去,被投敌的木傀儡用刀光剑影阻挡住。
扶木顺利地靠近庭院大门处。
危恒手一下压,长刺带着穿地之势直射下来。
云灼挡回一波攻击,回头看了星临一眼,“你也走。”
“不。”星临根本不听他的,“我跟你一起走。”
危恒怒气冲冲,“想得挺好,这里是你们想走就走的吗?”
“那不然呢?”星临左躲右闪,“不让我杀你,我跑还不行吗?”
说着,他脚下方向一拐,趁云灼顶住那尖刺攻击之时,风一样刮出去。
却不是冲向大门。
他冲回到宴席之间,最前排的一处桌案后面。
那里,危正卿昏迷不清地趴在地上已经有一段时间,脸埋进自己坐过的蒲团里,后颈处一根不起眼的银针。
星临一只手臂穿过危正卿的腋下,另一只捞起他的腿弯,一发力——将一个比他身形大上三圈的彪形大汉打横抱起。
云灼目光追了过去,见一红衣舞女横抱一魁梧大汉向着门口狂奔而来。
看到这一幕,再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禁叹为观止,现在能安全逃出去就已经是万幸了,星临竟然还不忘这次情报委托的目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