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的兄弟们都欢呼起来,口哨声不断。
我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江湛。
所有人都在等江湛表态
「江哥不说话了,这回玩大了吧。」
「谁知道呢,不就一个舔狗,我看不一定。」
「不能吧,上次有人只不过跟童菲调笑了一句,就被江哥打断了一条腿」
「那可是江哥白月光,一个舔狗而已,怎么能和童菲比?」
「话说童菲快回来了你知道吗?」
「我也听说了,就这几天,我……」
我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害怕地攥紧了江湛的衣角,心里祈祷他千万不要答应,像往常一样只当个兄弟间的玩笑就好。
我满眼委屈地看向江湛,江湛在我身边叹了口气:「阿笙,我也不想的,可惜你迟到了。」
随后往后一靠,向我示意:「可以。」
我来之后江湛的酒都是我代喝,现在就更不可能替我喝酒了。
我闭了闭眼,颤抖地拿起面前的酒杯,开始毫无章法地灌自己。
3
我听不到周围嘈杂的音乐,也感受不到自己的胃病。
只知道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中途好像有人来拦我,但我看不清来人。
因为怕被江湛就这样把我轻易地卖掉,所以只能拼命地灌酒。
突然我的手腕被人抓住,是林穆,江湛的死对头。
「江湛,差不多得了,整人也不是这么个整法。」
江湛没看他,怒极反笑:「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了林家公子。」
我没吱声,只是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林穆是众多人中唯一一个愿意在我难堪时帮我的人,我不想连累他。
突然一阵疼痛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甚至直不起身面对江湛。
我跪在原地扯了扯江湛的袖子,「阿湛,我胃病犯了,送我去趟医院好吗?」
说完,我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思绪回笼,我是被江湛车上的一阵铃声吵醒的。
此时外面下着大雨,豆大的雨滴拍着车窗,伴着那阵熟悉的铃声,我瞬间寒意遍体。
那是江湛白月光童菲的来电,江湛为她设得专属铃声。
江湛冲我偏了偏头,「帮我接下。」
我微怔了一下,下意识想拒绝,害怕自己会再一次被江湛抛弃。
一接通,那边传来一阵细碎的哭声:「阿湛,你在哪里,外面在打雷,我刚回江城,我好害怕,你来陪我好吗?」
「好,我这就来,你等我。」
江湛温柔的声音伴着窗外的雷声直击我的心脏。
随后刹车的巨大惯性使我重重地向后仰去,我瞬间泛起一阵恶心。
江湛扭过头对我说:「贺笙,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吧。」
胃痛伴着时不时的恶心让我变得更加软弱,我抓着江湛的手臂,低声恳求:「求你,别丢下我。」
外面大雨滂沱,不断砸在车身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凌晨三点,又是这样的天气,公路上哪还有车让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