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三两银子的话,我都足够买下你这条船了!”
“走吧,走吧,我们别从这里过了,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众人又见天色快要暗淡,还是迟疑是否真要另寻去处之时,生怕待会没有找到别的渡河方式深夜就已经降临了,那小伙突然又嚷道:“哎呀,你们看看,现在就算你们愿意花三两渡河,这船也不能开了。”
众人朝着那小伙示意的方向看去,一下子都惊呆了,只见那船身在蓦然之间,出现了一个个窟窿,此时河水已经纷纷涌入船体内,片刻时间就船舱过半了。李淳风也是诧异万分,走近仔细一看,更是目瞪口呆,这些窟窿的大小和人的脚印一般,显然是那位小伙做下的手脚。李淳风早就已经在江湖中听说,江湖中有一种脚上功夫,属一种中层的阴阳术功法,一脚踢在人身上,表面上不会留下伤痕,里面肌肉与筋骨却会碎烂,这套脚法名“天蚕脚”,当这脚法练至最上乘时,可将一块豆腐放在石头上,一脚踩下,豆腐完好无损,而垫底的石头却碎得稀巴烂。看来这位小伙
子的脚法已经练至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居然能以不动声色的脚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一下子打出这么多窟窿,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这时一旁的船家也是一阵愕然,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好是厉害的天蚕脚,看来你今天不是存心要来过河的,而是特地跑来消遣老子的,来得好!来得好!我释老大今日就来领教领教你的天蚕脚绝学。”
李淳风听完这船家说的话,心头也是一颤。释老大,不是北水雨洲塞北三杰之一吗?对于北洲塞北三杰,江湖中褒贬不一,有人赞他们为人伸张仗义,专劫不义之财来救济一方贫苦的百姓;也有人说他们手段过于残忍,肆意杀人抢掠,而且不论男女老少,通通不留活口。如果江湖要分个青红皂白,那这北洲的塞北三杰一定不会是白色,也不会是黑色,应该属于模棱两可的灰色。三杰中就数释老大的修为最好,掌力能开碑裂石,又练了一身铁布衫气功,常用的兵器不能伤到他的身体,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称雄塞北一带数年。五年前,他们被西洲剑侠,现任寒冰剑派掌门司马空明的寒冰剑法降服,从此在江湖中也销声匿迹了多年,也很少在江湖上再次露面了,西洲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就在这时,那小伙也相视一笑,应道:“领教谈不
上,互相印证一下功法造诣倒是可以!”
“少来,别和老子说那些文绉绉的客套话,随你怎么说都行。”
“那好吧,果然是老江湖快人快语,那我们今天怎样个印证法?文比还是武斗?”
释老大一脸茫然,弱弱的问道:“什么叫文比,怎么样又算武斗?”
“文比,就是比真气修为,由对方先发三招,自己只能躲闪,不能还招。如果是三掌之内未将对方击倒,就算输了。接下来再另外一方转换成进攻发招的人,如此循环直到决出胜负,这样个比法就是文比。”
释老大迟疑了片刻,又问道:“如果两个人在三招之内,都把对方击倒了呢,又怎么区分胜负?”
“那就再来比兵器,比法也是一样。”
“原来如此,那武斗是个什么比法?”
“武斗嘛,这个就简单了,两人一齐发招,技不如人倒地者就是输了的人。”
释老大暗自心中琢磨了一下,心想自己练了一身铁布衫的气功,就算真的现让他先出招,他也未必能击倒自己,于是回道:“好,那我们就来文比,现在开始吗?”
“且慢,我想在比试印证之前,不如咱们俩个先找
个旁人来作中间人,免得比完之后都耍赖不认账。”
“呃,找谁?”
那小伙提手指向站在一旁的李淳风,接着说道:“那就找他吧!你看如何?”
李淳风怔道:“我吗?”
“这位老弟,你就作这个见证人吧,这次印证,拳脚无眼,死伤自负,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在旁作个见证就可以了。”
李淳风见盛情难却,再来自己也对这两位高手的比试深感期待,点了点头应道:“既然两位都看得起晚辈,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刚才那正想搭船渡河的一行人听到两人要比武,立刻停下了脚步,围拢了上来,站好在一边,正准备看看这难得偶遇的热闹。
释老大问道:“如果是胜了如何,败了又怎样?”
“这个我还真没想好,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简单,如果是我败了,我自行了断,这颗项上人头双手奉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