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他只在电视里听见过,在男女主的互相告白中,又或者是在黎昌遥望不可及的亲情中。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任家主宅。
任老爷子站在窗前,他那张脸其实说来并不苍老,没有布满皱纹,但此刻却无比沧桑。
平时可没这么沧桑。
“你这个儿子厉害。”身后传来一声女音,嘲讽十足:“我们都玩不过他。”
那是任秀琴,她的脸色并不比任临好上多少,只是光鲜的妆容提起了些气色。
但两只眉间还是皱出一条深深的褶皱。
任临也一样。
他眉头皱得更深,明显对这个说法不悦:“再厉害也是儿子,我可是他老子。”
“老子?”任秀琴冷笑了声:“是不是他老子,只有你自己清楚。”
这话按说该戳到了任临的痛点,但他竟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默了一下,接着转换话题:
“……你别跟我说这个,要不是你瞒着我跟那个黎昌联系上,我早就给他送国外去了!”
任秀琴说:“送国外又怎样,天涯海角你那儿子也能把他捉回来。”她叹了声气,走到任临身边:“有时候我真看不懂你究竟想要什么,哥。”
“任家这么多子孙,你非要把这么大的家业交到外人手里……图什么?”
“任秀琴!”任临语气失控一瞬。意识到自己失态后,他又瞥了眼自己这个嚣张至极的妹妹,终于压下声来:“我再说一遍,那不是外人,是我儿子,是任家的种。”
任秀琴看着任临自欺欺人的模样,真是又好笑又可悲。
从小到大,自己这位哥哥想要的什么没有?什么得不到?谁知道,居然在这事上栽了个跟头。
任秀琴感觉自己多年的落后都在这一刻掰回来了,忍不住乘胜追击,嘴角噙笑冷嘲道:
“儿子?你不是无精症吗,也能有儿子?”
任临这下是真被惹怒了:“你!”
他的这病从来还没有任何在任何人口中被提起过。
瞒了全任家上下几十年,本以为可以瞒进棺材里,谁知道任秀琴最近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情,竟然频频以此来要挟他会面。
可次次都不说她想要以此来得到什么。
任临是跟她周旋不下去了:
“你究竟想要什么?”
事已至此,除了任家外,无论特任秀琴要什么他都只能尽量给。
谁料任秀琴竟然耸了耸肩:“我?我没什么想要的。”
任临眉头更紧:“那你……”
那她为什么老跟自己提这事?还老是插手任克明的事!
自己分明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甚至联系了东欧一家专门处理相关事宜的机构,就等和黎昌那通电话后松口,立马就能把他送出国去,在机构的作用下让黎昌从世界上“消失”两年,直到任克明稳定下来,再把他放出来。
这难道不是一个两全的法子吗?又没要黎昌命,说不定自己还能抱上孙子呢!
可这任秀琴竟然半路插上一脚。
先是大张旗鼓和黎昌见面,又是瞒着自己给他电话,生怕任克明不知道她要黎昌走一样,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