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城顺手将手中的小盆子丢到地板上:“你死一万次都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肖情仿佛用尽了毕生最后的力气,直腰坐了起来。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在她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往日的光彩了。
她磕了磕眼皮,自嘲地笑了一声:“傅南城,你这么希望我死,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傅南城不语。
肖情缓缓闭了下双眼,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傅南城又怎么会知道?
只是她又深知,现在面对的这个人是个薄情的,他认定了她有错,必然她就是有错的。
良久,她抬起头神色恍惚地看着他:“傅南城,撇开你妹妹的死是我爸造成的这件事,对你而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知道傅南城不会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需要他的答案:“换个问法吧,傅南城,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这一次,肖情停顿了一下。
大脑里努力地搜刮着,最终帮他找出了几个可能性的答案:“朋友?妻子?合作伙伴?发泄的出口?都不是吧?我只是你复仇的工具。对你而言,我甚至连恐怕一只狗都不如。”
狗尚且能被信任,尚且能被留下来看家护院,而她呢?一个小时之前,他不顾她的身体状况强行将她从医院里拉回来,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当成发泄的工具进行发泄,现在又叫她滚出去。
在他眼里,她就这么的一文不值。
所以,她真的很想问他一句,在他眼里,她究竟算什么?
来不及细细想更多,沉默了许久的傅南城终于再次开口:“你在我眼里是什么东西,你应该很有自知之明才对。”
“是,我太有自知之明了。”
肖情一边说,一边拉开湿冷的被子爬下床朝大门口走去。
全程,她都不再转身看他一眼。
只是走到走出卧室大门的那一刻前,步伐忽然顿了一下,像是在告诫自己一般,声音清冷无比:“傅南城,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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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情从家里离开之后便回去了医院,肖怀山还在昏迷不醒,这会儿她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去矫情,去纠结傅南城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东西。
竟然在重症病房门口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