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夏旅思果然没有让段泠歌出门,她午膳过后被夏旅思抱回卧榻厮磨了一番,最后段泠歌复儿酸了又酸,被折腾得睡着了。
她再次一觉醒来已是夜幕降临。
两人用了晚膳过后,夏旅思命人来收拾,她则一把抱起段泠歌在莲花池里沐浴了一番。
段泠歌从小娇生惯养,身边总有许多伺候的人,她本是十分习惯让贴身的宫娥伺候她入浴更衣的。可是今日被夏旅思伺候着,在那人又热烈又不怀好意的注目下,段泠歌总算体验到了一种“被人盯着看”的羞赧。
终于在夏旅思要吃人似的眼神里,段泠歌洗好了,她背过身去拿过袍子披上拢好了裙子,然后赶紧提议说:“既然得空,我们继续聊聊政事。”
夏旅思不喜欢,像尾巴似的跟着段泠歌走回寝殿后,瘫在软席上哼唧:“聊政事多无趣,大晚上的还加班,996啊……咱两妻妻来点消遣不香么?”
“猴儿!你要什么消遣?”段泠歌还以为夏旅思又意有所指,差点要怒斥这色猴儿了。
“唱歌弹琴啊,不然咧~”夏旅思笑得贼兮兮。
段泠歌反应过来了,羞窘得没好气地瞪她:“你若喜欢也未尝不可,弹吧,像你在歌者大赛里一样唱一曲。”
“耶?”夏旅思接过段泠歌从柜子里抱出来塞在她怀里的琵琶。她的意思是公主姐姐弹琴唱歌给她听,结果好家伙,变成她唱了。她怎么忘了,这是一国长公主呀,在她的观念里,只有别人唱歌给她听的份!
“哈,好吧好吧。”夏旅思笑笑。大喇喇地一屁股坐在软席旁的矮案桌上,抱着琵琶调好音,然后抱起来。
夏旅思还不忘骚包地给段泠歌抛了个媚眼,一个k笑说:“那我要唱罗。”
“快唱。”段泠歌被她逗得忍不住笑。
结果夏旅思抱着琵琶一阵摇头晃脑,弹出一串重金属摇滚来,然后她一边摇一边唱道——
——年轻得碰着谁亦能像威化般干脆
——快活到半日也像活尽一百万岁
——任何事亦能像青春般清脆
——快活到每日大一岁~岁岁岁岁岁
段泠歌被吓了一跳,然后就乐坏了,这就是别人传说的摇滚儿吗?以前从未得见,怎么是这样的……段泠歌实在忍不住,掩嘴笑起来:“呵~你这闹的是什么嘛。”
夏旅思笑起来,故意逗段泠歌玩,又蹦又跳地唱着,还故意怼到段泠歌的面前吼着歌词。
“噗呲,哈哈……我不要再笑了,别闹了。”段泠歌捂着腹,肚子都笑疼了。
一曲唱完,夏旅思丢下琵琶抱段泠歌,笑说:“怎样,好玩吧,要不你也来试试,我教你唱,吼完一曲保管你全身心舒畅,不要太樉!”
“我才不要,哈……”
“不要这个?我懂了。”夏旅思一使劲把段泠歌整个人横抱起来快步绕过屏风往纱帐走去:“我们去樉别的。”
“不是吧……”段泠歌简直不可置信,娇滴滴地自言自语道:“下午已做过了……女子之间,这事的需求有那么多的吗……”
“我听见了。”夏旅思露出白牙笑,一口叼住了桃子,扬起视线看段泠歌那美丽绝伦的容颜,夏旅思轻叹:“遇到了你,圣人也忍不住吧……不多,这几天的次数平均到一个月,好几天才一次呢!”
好像不是这么算的吧!段泠歌脑子里这个念头闪过,可是下一秒她便再也来不及仔细思考。而夏旅思也没再用歪理蛊惑大美人。因为抱着比琵琶更美妙的人儿摇滚起来的时候,夏旅思只剩下昂昂直叫地大吼起来,樉死了!
再一次的昏乱,段泠歌再陷入无边无际的昏睡之前只想到一句话:你塽死了,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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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第二日,段泠歌终于体会了,夏旅思说的那句话。她说:人家拿钱办事,收了公主娘子的赏钱,自然要努力干活呀。
于是睡醒以后,夏旅思会与她讨论国政大事。从经济,文化,工程,甚至到她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无所不包。每回把段泠歌说得欣喜,甚至忍不住主动拥抱夏旅思。
夏旅思承认自己没定力,当年长期的职业习惯培养出来的冷静机敏在段泠歌碰她一根手指头的时候,就被她丢到九霄云外。于是段泠歌发现自己和夏旅思这整整两个白天三个夜晚,吃饱了饭讨论事情,而后不知怎么就讨论到船上去了,睡醒了又到了吃饭时间。
所以这两日夏旅思除了一定会按时给段泠歌喂药治疗风寒,哪怕她睡着了也会哄她起来喂补汤让她调理身体以外,两人过上了规律的,吃饭、工作、睡觉的生活。
终于在最后一个晚上,夏旅思第二日就要回江州。段泠歌把两人商议的事情记录成册,终于难得能安静地坐下来待一会。
夏旅思看着段泠歌漂亮的手执着笔,像有魔法似的在纸上变出一个个漂亮的字。都说书法是艺术,但是夏旅思以前完全欣赏不来,直到她这样坐在一旁看段泠歌写字,一笔一划恰到好处,又稳又顺,实在是治愈强迫症的一种视觉享受。
段泠歌淡笑,问她:“怎么了?为何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