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道:“昨日太子唤我去东宫,韦良娣正在旁边伺候,我瞧着太子对她的态度似乎还没有一个内侍好,不像是得宠的样子。”
李灵曦想了一阵,“许是太子因身体不适有些迁怒呢,韦良娣若不得宠,太子怎么一个月大半时间在她屋里?”
“不如贵主找太子妃问明白,也省得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魏叔玉建议。
李灵曦笑着摇摇头。
魏叔玉不解。
“既然此案的关键是赵王妃,当从赵王妃处下手才是,至于太子妃为何要帮赵王妃顶罪,那却是次要的。”
封言道:“只不过,赵王妃身份贵重,却不是下官能唐突的,还得仰仗贵主。”
口里说着话,眼睛却黏在李灵曦身上挪不开。
迟缓的魏叔玉总算看出一些不同寻常。他如临大敌,直接问:“封兄也爱慕贵主?”
封言道淡淡一笑,有礼道:“正是,还请叔玉兄指教。”
魏叔玉气得牙痒痒,亏他同封言道交好,竟没有看出封言道的狼子野心,原本只一个高慎行同他抢公主,就已经够棘手了,没想到又多了一个劲敌,还指教,如何指教!
“好你个封言道!”
魏叔玉腾地站起来,被李灵曦拽下。
“做什么呢?你打不过他的。”
“贵主瞧不起我?”魏叔玉涨得面红耳赤。
李灵曦叹气,“封郎自是文武双全,可玉郎也不差。”
如此,魏叔玉心头才好受一些,问李灵曦,“那贵主觉得我哪里比封言道好?”
说着还挑衅地看向封言道。
“这个……”
“难道在贵主心里我竟是毫无用处么?”魏叔玉噘嘴。
李灵曦:“玉郎你长得美。”
闻言,封言道嘴角扬起浅浅笑意。
“贵主……”魏叔玉越发生气。
“好了,”李灵曦扯他袖子,问:“这皮影如此有趣,你还玩不玩儿?不玩的话我就同封郎玩了。”
“休想!”魏叔玉赌气,决不给封言道半点机会。
李灵曦好笑,又问他,“这是什么名目,挺新奇的。”
魏叔玉挺直了腰,自豪道:“这出戏呀叫《怜香伴》,长安城正流行呢,讲的是两个女子相爱的故事,虽大胆了些,可百姓们却很是追捧,我瞧着有趣,便带进宫来给贵主开开眼。”
李灵曦停了动作,同封言道对视片刻,扔了手里的皮影,喃喃道:“好一出《怜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