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孩儿有分寸。”小太子晃晃她的手臂,“不生气了好不好?”
卫子夫想起皇帝的叮嘱:“你跟母后发誓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不许偷偷摸摸参加。”
“孩儿发誓!”小太子举起手一通念叨,心里不以为意,发誓有用的话世间还没有那么多卑鄙小人了呢。
小太子全须全尾回来,又老老实实发誓,卫子夫心头怒气消散,改问儿子冷不冷。小太子自然不能说冷,改说他热一身汗想回去换衣裳。
此言一出,卫子夫不禁问:“你一进宫就过来了?”
“是的呀。”小太子指着她手里的马,“孩儿想快点送给母后啊。”
卫子夫很是感动,拉过儿子的小手,郑重地放在他手里,“留你玩儿吧。”
“谢谢母后。”小太子肉眼可见地高兴坏了。
卫子夫摸摸儿子的毛脑袋,还是个孩子啊。
“快回去换衣裳。不要忘了叫厨子给你煮些热汤。”
小太子点头:“孩儿改日再来陪母后玩儿。”
“母后只希望你老老实实不乱跑。”
小太子聋了,听不见!
与此同时,刘彻派出去的人收到丞相离开宣室的消息,忙不迭去宣室复命。
刘彻眉头微皱:“怎么才回来?朕叫你们挫挫太子的锐气,你们倒好,助他夺冠。你们一个个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只会让太子认为他骑术精湛赢得容易?”
几人羞愧的低下头。
刘彻无力地叹了口气:“亏得你们一个个比他虚长十来岁,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朕以后还敢叫你们做什么?”
几人一听不敢用他们瞬间慌了,斗胆开口:“陛下有所不知,臣等尽力了。”
刘彻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殿下的马好还敢跑。臣等看着他就在眼前,可无论如何就是追不上。臣等最快的时候也比他落后半匹马。”
宫女宦官惊得睁大眼睛,他们听到了什么?
刘彻不由得坐下,手肘撑着御案消化他所听到的一切。半晌,他指着精心挑选的侍卫:“他比你们骑术精湛?你们学骑马的时候他还没出生!”
几人不想承认,可事实确实如此。
刘彻揉揉太阳穴,示意几人容他理清头绪。
须臾,刘彻转向春望:“据儿的课表改了?”
春望回过神:“没听太傅说。再说了,比起骑射殿下更爱练剑,这事众所周知啊。”
“可他,难不成他跟去病一样在骑射方面也很有天赋?”刘彻望着几名侍卫。
一名侍卫道:“殿下说坐稳跑就行了,不需要什么技巧。”
“他说得轻松!”刘彻没好气道。
春望:“看他们几人这样殿下跑得也轻松。”
几人禁不住点头。
刘彻很是想不通:“可是不该啊。他六日上一次骑射课哪能坐稳。”
又一名侍卫试探地问:“殿下是不是随了大将军?民间有句老话,外甥像舅。”
刘彻还想再确定一次:“据儿夺得头名没有一丝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