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呀……」一提到齐正藤那个煞星,金姨娘明显很失望,但她仍不死心的游说。「苏府的两位公子不是尚未成亲吗?我也不敢奢望大公子,你二哥的年岁倒是和蓉姐儿配得上。」
怎么连她二哥也惦记上,这人的心也太大了吧!苏轻怜有些冒火,「金姨娘,我们苏府的家规是,男子及冠方可娶亲,虽然我也有心攀这门亲,亲上加亲多好呀,小嫂子是自个的小姑,可是蓉姐儿能等上四年吗?」
「四年呀……」黄花菜都等老了。
「金姨娘不用着急,回头我一定跟娘提起,晓芙妹妹也十三了,刚好一起相看人家,看她们喜欢什么样的,我让娘留意。」她根本不想管这事,由着她们狗咬狗一嘴毛去吧。
「这……」真让方氏决定,她的蓉姐儿哪挑得到好夫婿。
「雪雁呀,我看你是讨好错人了,你看这精致的小人儿长得多细致娇柔,让她拿起绣花针绣幅鸳鸯戏水倒是容易,可夫人管理内宅几年了,二少夫人闹得过成精的老妖婆吗?」
显老的周姨娘冷嘲热讽,早就失宠的她已不巴望能从齐向远身上捞到好处,她现在一心盼着的是儿子。
「呵……是周姨娘呀,你也耐不住寂寞,想来吐两句苦水是吧!夫人纵有不是也是齐府主母,你怎好以下犯上,口出谩骂?」这周姨娘是傻的,才会不受老爷喜爱。
心气高,但底气不足,再傻的人也晓得不可在人前议论主母,那是犯大忌讳的,一般人家是不会允许奴大欺主。
妾室说好听点是半个主子,实则地位只比奴婢高一点,可以打骂、发卖,甚至打到死也是草席一卷,往乱葬岗一扔的事,即使是家主的宠妾爱姬,生和死不过是主母的一句话。
长年的不如意让周姨娘变得尖酸刻薄,「金雪雁,我不像你这么虚假,你明明是看见老夫人有意让二少夫人接掌齐府内务才赶紧来示好,你的心里想什么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
金姨娘自知出身不好,她在府里的靠山只有齐向远,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弛,她也感受到齐老爷对她的兴趣渐渐淡了,从以前大半个月宿在她屋里,到如今应卯似的一个月两、三回,居安思危的她考虑起后路。
方氏有两名嫡子,周姨娘的儿子占了个长,她的风哥儿想要越过他们三人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会分家,而她什么也不求,只求能多分点家产,给了足够的银两,她和儿子会爽快地搬出齐府,绝不给任何人添堵。
而在青楼打滚过的她双眼可是雪亮的,她一眼就能看出庶长子和嫡子私底下的争斗是谁占了上风,人是趋利而逐,哪里有利可图便往哪里靠,先把关系打好再徐徐图之。
至于方氏嘛……她已经不成气候了,光是一个敬茶就被媳妇拿捏住,不论苏氏是天真或是装傻,背后有齐正藤撑腰,在齐正云未长成前,方氏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
「你干么说我姨娘虚假,你要真有本事,就把嫡母拉下来,别因为人老色衰就四处迁怒人。」嫡母是老树妖,她便是万年龟精,一心只想害人,一遇事就往壳里缩。
「哎哟,蓉姐儿,不可对周姨娘这般放肆,她好歹是长辈,言语上要多加修饰。」
金姨娘表面上在规劝女儿要修德修言,知礼仪、明是非,可面上恣意的笑却是赞许。
「是的,姨娘。」故作乖顺的齐晓蓉得意地鼻孔朝天。
「金雪雁你……你们母女……你们难道真以为傍上她就是傍上一棵不倒的大树了,若是老夫人不在了,看谁还护得住她。」不过一时的顺风顺水,很快地就会浪高十丈淹死人。
方氏准备在早晚请安中对付苏轻怜,让齐正藤知道不听话的下场,可是老夫人的一句「侍疾」便打碎了方氏的计划,让她气得砸坏好几个杯碗。
金姨娘横勾媚眼,笑得妩媚地撩发,「若是老夫人真的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