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嘉宗皇帝的目光又落回到他的身上,陆无昭淡淡将打量收回,漫不经心地回答皇帝方才的问题:“不劳皇兄费心,臣弟不需要人伺候。”
嘉宗帝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陆无昭的腿,终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好,都随你。”
关怀完了陆无昭,并未叫他退下,他这个弟弟想在他这里多待上一会,他巴不得。更何况,和太子的对话也没什么是陆无昭不能听的,这个弟弟从小就是由他教导,脾气秉性他最了解,陆无昭聪慧至极,留在这里,兴许还可以帮他教育一下这个不成器的太子。
陆培承问了太子许多事,有些太子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时,陆培承便往自己的弟弟身上瞟,可惜这个弟弟就像是事不关己一般,置若罔闻,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
他懒洋洋地坐在轮椅上,眉梢眼角都在诉说着“随意”二字,气质懒散,对万事都不上心。
陆培承不满地看了眼太子,挥了下衣袖,将书案上几本无关紧要的奏折扔给太子,“把这些批完。”
太子习以为常,他时常故意犯蠢,为的就是能看看父皇的这些奏折,即便是些琐事,却也是难得的锻炼机会。
太子伏案而坐,陆培承长出了口郁气,又将目光转向了陆无昭。
“对了,不知阿昭可听说,辅国大将军班师回朝,正在路上,约莫不出一个月便要抵京了。”
陆无昭无聊地把玩着龙案上悬着的一只用上好木料制成的毛笔,闻言眼睛都没抬,“未曾听说。”
谢卿昀偷跑回京的消息早就被他瞒了下来,此时的他不应该知道军中的事。
“朕还以为你们私下有联络呢,毕竟你幼时可是很喜欢跟着沈将军后头跑的,若不是……”
“皇兄记错了,臣弟幼时没什么喜欢的人,与沈将军不过点头之交,仅相识尔,并不熟识。”陆无昭平静道,“何况大将军在外出征十载,并未回过京城,除了皇兄,怎会与旁人来往过密。”
“那是朕记错了吧,”陆培承爽朗笑笑,“不过阿昭,你比我小了十二岁,记性竟是还不如我,大将军何曾出征十载?明明是六载才对。”
“是吗?”陆无昭微挑了眉,“那是臣弟记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陵王那些年说过的谎言:
我们不熟(指阿芜)
我不喜欢(她眼里的光)
仅相识尔
没听说过
我记错了
以后他还会说的谎言:
离我远点
不要碰我
并不舒服
不想要了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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