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呢?”沈醉自我反省3秒:我真的很凶么?没虫说过啊
卡尔总算相信,s级主动找他搭话的事实,他瞬间对这位独一无二的雄虫好感度直接上升一个等级,“什么是有意思?雄虫不就应该买买买么?”
“为什么雄虫就应该买买买呢?”沈醉不解地又问。
“e”卡尔被问住了,他生活一向如此,所有虫子都告诉他,只要花钱享乐再娶几个雌虫,生几只虫崽这就是雄虫最完美的虫生,”
“大家不都是这样么?”
“我,也是?”沈醉眨了眨黑色的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
“你?当然不是。”卡尔不假思索地回答,但转瞬就愣住,“对啊,你就不是这样的。”
“罗克也不是,他是目前议院唯二的雄虫议员。”他们前排的一个雄虫突然回头,满脸通红说话有些急切,“他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
“你是?”沈醉看见着前排的虫子脸圆滚滚的,长相十分喜庆。
“我是伽佩思,你好,沈醉。”伽佩思将头又向前凑了凑,语气有些兴奋,“我看过你打架的视频,真的太帅了,有时间可以教教我么?”
自来熟。
沈醉心里默默给出评价,但被夸奖总是会让虫开心,面对伽佩思的热情,沈醉也积极地回应。而此时的卡尔没有加入,就在刚才的一瞬,他看见了沈醉和伽佩思眼底涌动额光芒。他突然想到:我就只能这样么?
“嘀嘀嘀。”突然,教室中雄虫的光脑不约而同地响起,大家同时受到一条消息:
【尊敬的雄虫阁下们,经学院与军部商议,由虫皇批准,从明天开始将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特训,请大家在今天收拾好自己的宿舍,整理好自己封闭特训时所需的物品。——校长恩法姆】
几个星时前,皇宫。
恩法姆倾身一礼说道:“虫皇,我想在雄虫学院开展为期一个月的特练,会联系军部的军雌前来教学。”
“雄虫学院不能再这样了。”恩法姆的神情有些凝重。
“恩法姆。”虫皇的语气冰冷,血红色的眼睛流露出不满,“你是对我的决策有意见?”
恩法姆迎着摄人的目光,上前一步,他皱着眉头带有劝诫,“当初的虫子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您该收手了。”
“收手?”虫皇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用手背挡住眼睛,笑得苍凉又悲伤。头顶的水晶灯好像映出了猩红色眼眸中的水光,他声音很轻:“我的哥哥还能回来么?”
恩法姆沉默了,奥文特也是他从小到大最后的朋友,他曾经和虫皇一样,期盼着新年的开始、小生命的降生。
但一切都被1999年最后一场大雪掩埋,为了复仇,他们甚至不能垒起一座坟茔。
逝去的时光、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多年相扶相持的友谊,只有他们被困在了白皑皑中觅不得出路。
空荡的宫殿大厅沉默得有些骇人,不知过了多久,恩法姆一脸复杂地看着高位上瘦削的身影:“莱德,奥文特不希望你这样。”
听到这个名字虫皇整只虫突然顿住,他的声音辨不出哀伤还是开心:“好久,都没有虫这样叫我了。”
莱德是他的名字,在虫族象征太阳。
那天,奥文特牵着满身是血的他,走出那座荒凉的地下室,他太久没有见过阳光,炙热的温度让他有些畏惧。他刚想缩回阴暗的深处,就听见奥文特温柔的声音响起:
“你以后叫莱德好不好。”
虫皇出生起就在地下室,他没有名字,也没有虫族在乎他有没有名字,这是他第一天拥有了名字。
“好的,哥哥。”莱德看着奥文特映着阳光的侧脸,笑得无比灿烂。
但是他的阳光已经没了,莱德坐在冰冷的镶嵌着宝石的王座,声音很轻,几乎一股风就能吹散,“莱德已经死了,我是奥文特。”
这里没有风,只有行尸走肉,拖着过去走不向未来。
回忆总是刺痛,虫皇起身打算离开。
“莱德。”恩法姆冲着背影又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