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华清棠已经能够十分熟练的看出某只狐狸什么时候是在跟他讨“说法”了——
哦,对,讨说法这事也是在他修养时,温玉沉趁火打劫,说自己的半条小命都续给他了,此生此世只能靠着他过活了。
华清棠倒也不反感这只可怜兮兮的狐狸,于是,他就跟温玉沉这么说好了。
可以结亲,但不可以经常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当然,他虽然说了,但也跟没说一样,某只狐狸一骗他,他就心软上当,偏偏每次他还能在被骗之后给温玉沉找到个由头。
包括但不限于:
他可能是想要快点修炼,怕自己不同意,才出此下策,由此可得,他不是故意的。
又或者,他可能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没有我不行,我也不能抛下他不管不顾,所以他也不是故意想麻烦我的,更何况我也不麻烦——
……
他就这么把温玉沉脑补成了一个完美受害者。
而他又实在喜欢捏温玉沉的两个耳尖,故而他对温玉沉也是十分的纵容,基本上不会跟温玉沉生气,只会在温玉沉快要生气时给他顺毛。
就例如现在。
“没问你喜不喜欢我。”温玉沉的尾巴又缠到了他的腰间。
但这回华清棠却是轻车熟路的收回一只手,捏了几下这毛茸茸的尾巴。
“嗯。”华清棠轻声应了一句,“是我想说的。”
温玉沉忽然收了尾巴,后撤了几步,倚在床榻边上,问他:“你不拜朝凌仙尊?”
华清棠扯住了他的尾巴尖,拿在手里轻轻抚摸着,问他:“你很喜欢他吗?”
温玉沉没吭声,华清棠又继续说:“你若喜欢,我拜他也好,左右我拜了谁都一样。”
“那明日,我便争取拜他为师。”华清棠说完,又思考了一下,“他会想收我为徒么?”
温玉沉的指尖顺着他的发尾落到他的衣襟上,拇指压在喉结凸起处,只见温玉沉浅笑着,眯起眼:“郎君如此天之骄子,他怎会不喜?”
“…痒。”华清棠攥住了他的指骨,微微把他的手往边儿上挪了挪。
“这样啊。”温玉沉的手结结实实的攥住了他的后颈,将他带到自己跟前,“那我帮郎君止痒…”
“明日…明日要去拜师典的——!”
话语间,温热的触感就落到了他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也落到了某个狼子野心的狐狸嘴里。
“我知。”
华清棠的手抵在他的双肩上。
“郎君不要抖。”低哑的嗓音一字不落的穿入华清棠的耳朵里,“我又不是什么伤人的——”
“鬼怪魑魅。”
华清棠红着耳尖说:“不能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