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咬了咬自己的唇,软声道,“自然早早想通了。我不是说过?,要一辈子跟二哥哥在一起?”
哪怕因为惧怕小金球的威力,她现?在也不敢再和他顶嘴。说的也永远是他爱听的话。
孟宴宁觉得这很好,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意,久而久之,她也会在欺骗他的过?程中,逐渐地骗过?她自己。
以前?是假的,慢慢也就真的了。
“很乖。”孟宴宁揉了揉她的朱唇,眸色微敛,忽地喑哑道,“冉冉,你不要动不动就咬它。”
下唇已经?被她咬出细小牙印,因充血而微微肥润。
可他说完,却又压抑不住,扣紧她的后脑,滚烫唇舌,似暴风骤雨落下…
这几?日他也是为她苦苦忍耐,以至于一旦释放,便更加猛烈。
*
直到孟宴宁把?云冉抱上马车,云冉才确定,他应是准备去周家,才故意在自己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
云冉心底烦躁,可又无法挣脱。抓着他胳膊,脑子混沌地想,自己现?在不仅不能惹怒他,还?得曲意逢迎。
好放松他的警惕,愉悦他的心情,再不着痕迹的把?血书交给?周从之。
一路上马车辚辚,间或传出女子婉转低吟。
大约在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周宅。
早就听说孟宴宁和云冉会过?来?,林无霜不到午间便备着出来?迎客。
她实际上还?是心虚,尤其是在云冉和孟宴宁大婚时?,看到历经?辛苦回家的周从之,差点忘了自己这些年的教养,惊讶得大叫了。
又亲见周从之到孟宅找云冉,被打的骨折扔回来?。心底更是不安,连续几?日茹素念经?。
这几?日周家访客络绎不绝,连平日跳脱的苏小莹,也时?常去探望周从之。
可孟宴宁这个始作俑者竟然会过?来?,林无霜还?是很诧异的。以至于看到云冉双臂环着他脖子,被他抱下马车,那副怯弱不胜,落地微颤的妩媚模样,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古怪了。
孟宴宁微笑道:“那夜二郎情绪激动,我适才出手狠了。二郎毕竟与冉冉相识一场,又是云家故旧,我今携些薄礼登门,探探他的伤病。”
客套的礼数不过?是为了说给?云冉听,他和林无霜心知肚明。
孟宴宁根本不想见到周从之,想必对方也一样。
但?他不能让云冉有机会和周从之说私密话,是以云冉进次间寝屋,他便在梢间候着。
或者说,是旁听。
以至于云冉站在寝屋门口时?,脊背生出一阵寒栗。她直觉背后有一双清凌凌的凤眸,无处不在地洞悉她。
可看到周从之躺在床上,又差点掉眼泪。云冉慌忙用手背遮掩住,用尽所有的力气,略略平复自己的心绪。
此间旁客都散了,苏小莹得闻云冉过?来?,亦十分惊讶,跑到雕花窗前?张望。
她其实不太明白那夜云冉又和周从之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最终只有周从之一个人回来?。但?他虽然浑身是伤,当夜却立刻安排了些人手,好像急切地要查什么。
云冉见周从之清秀的面容青紫遍布,手脚都缠着纱布,忍不住快步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何至于此?
可才走两步,便惊出一身冷汗。孟宴宁的视线肯定幽暗地追随她,
她于是在半道站定,几?乎下意识和周从之隔开一段距离。
周从之身上的淤伤还?没?有消肿,但?发现?是她,急切试图起身,“冉冉。”
仿佛从来?没?有过?新婚夜与她的难堪,也没?有听到过?任何与她有关的风言风语,只因为能和她重?逢,难耐住内心的悸动。云冉又是绷不住。
她真的很难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想向从前?那样缠抱他,温声软语地哄他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