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枪矛的良好平衡性,方天画戟因着只有一头有戟头,故而一头儿重,一头儿轻,导致戟的重心极度不稳定。
同等重量的枪和戟,想要用好它们所需要的气力却相差两三倍之多。也就是说,你能用好二十斤的枪,能耍起来趁手的画戟最多不会超过七八斤。
所以说,想要使用好方天画戟,力气是第一道拦路虎,力气不够的趁早去练别的武器,免得最后练成了废物。
至于有了足够的力气,那也只是你有了入门的资格,接下来的却更难。
因为戟的用法比刀枪更复杂,用好了可以近乎克制其他所有的兵器,就如同剑法中的独孤九剑一般。只是用戟之道十分的吃天赋才情,需要伱有将大铁锥玩成绣花针绣花儿的天资。
有天赋者,练好了你是无敌的独孤求败,次一等也是风清扬、令狐冲之类的顶流,可要天赋才情不够,那就是瞎几把乱砍的郭啸天,三五个小兵都能推了你。
偏偏力大之人几乎都有一种通病,那就是手拙,真正力大而手巧之人可谓是万中无一。
韩存保无疑就是那种万中无一的骄子,只是今天他却不得不走拙朴的路子,这对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心理打击。
不过拙就拙吧!只要最后能赢了二狗,丢点脸面算什么。
只是随着双方继续厮斗,二十回合,三十回合,五十回合···到了八十几个回合时,双方的坐骑却早已不堪驱使,每一匹马的身上都似水洗了一般,湿漉漉的汗如雨下。
马力已竭,想要继续厮斗却得换马再战。
这个时候韩存保再是慷慨大度,却也不愿意继续借马给二狗换乘了。他又不是冤大头,怎的傻傻的给对手送胜机哩!
当然这也说明了一个事实,韩存保已经彻底认真,开始不顾一切的寻求胜利的每一个细节了。
真正让韩存保感到忌惮的并不是马匹的问题,而是二狗的体力。
须知双方厮斗八十多个回合下来,韩存保抡了八十多个回合的大锤,虽然尚不至于手脚酸痛,却也气喘吁吁的浑身大汗。
二狗一直以快枪应敌,体力的消耗本应更甚于韩存保倍矣,偏偏他却一副神清气爽,气息匀称的模样,只面色红润,额角微微有些细汗而已。
对此二狗只想说,只要我还能呼吸,我可以陪你玩一整天。
双方换了坐骑再战,这次韩存保骑马,至于二狗却骑了只搭了一副软垫的三德驴。
至于那匹精疲力竭的嘶风兽,二狗却托了姚大憨照顾,嗯,用煮软的豆子拌了十来个生鸡蛋,再兑了上好的米酒,喂给嘶风兽加餐。
对此姚大憨不无嫉妒说那马儿道:“马爷欸!俺逢年过节都吃不得你这顿好伙食!祝你吃得断头饭哩!”
嘶风兽正吞吃着酒酿饭,抬头打量了一下姚大憨,忽然打了个响鼻儿,却喷了姚大憨一脸的蛋液酒酿,然后伏下脑袋继续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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