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原本以为,布女是因为疾病或者其它原因,将不久于人世。为了留住她的性命,才被改造成布偶人的。
可没想到,竟只是因为青春期的叛逆,她的母亲就把活生生的她,改造成了一个布偶人。
这任谁听了,都觉得荒唐至极,不可思议。
“所以,你是巫女?”秦钟看着拿弓箭的白衣女子。
她是布女的母亲,房主的妻子,是鬼灵,也是杀夜白组织的成员。
“我并不是巫女,我是巫师。我叫尤菲尼,我父亲是西方着名的巫师所瑟,我师承于父亲。”尤菲尼一说起父亲,满是自豪。
“有什么区别吗?”秦钟从来都没听说过所瑟。而且,他一直以为,女性巫师就是巫女。
尤菲尼看着秦钟,一副秦钟无知的表情:“巫师的术法要更加大气磅礴,多样多变。而巫女的术法都是阴毒的小打小闹,上不了大场面。”
秦钟对此持保留意见。他看着尤菲尼完全长着一副东方面孔,应该是混血。她的母亲,应该是东方人。
“所以,你现在是杀夜白组织的成员?”秦钟看着尤菲尼的打扮。他现在只要看见杀夜白组织的打扮,一身白裙,光脚,披散头发的,都让秦钟打心底里抵触。
“对,杀夜白组织接纳了我,它很适合我。”尤菲尼这话说得,倒很诚恳。
可秦钟一听,更觉得来气:“是很适合,一样恶毒,一样泯灭人性!”
尤菲尼听到这话,瞬间愤怒不已。指着秦钟,大声斥骂道:“杀夜白组织的,都是被男性残害而死的可怜女子,包括我。”
别人秦钟或许会信,可尤菲尼?一个强大的巫师,一个将自己女儿活生生改造成布偶人的巫师?
秦钟倒很好奇,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能力。
没想到,尤菲尼接下来的讲述,着实让秦钟觉得震惊了。
“邻居男的喝醉了酒,闯进我家里来,不仅侵害了我,还在泄完兽欲后杀了我。”
“你知道我被侵犯的时候,我一遍一遍哭着求救的时候,我丈夫在做什么吗?”
尤菲尼回忆起当时的遭遇,到如今还觉得愤恨不已。
“我丈夫就躲在床底下,一直躲在床底下。他听着我在床上被侵犯,听着我一遍一遍绝望地向他求救,他无动于衷,自始至终都没敢出来。”
秦钟听得出来,尤菲尼对丈夫,对这个地方充满了仇恨。
“所以,你砍下他的脑袋,只让他的头活着。”
秦钟这时候才想通了,让房主变成那般模样的,是一直仇恨着他的妻子尤菲尼。
尤菲尼是强大的巫师,也痛恨着丈夫。她不想丈夫好好活着,也不想让他痛快死去。想让他在木箱子里,在黑暗中,忍受着漫漫时间,忍受着一天一天,无边无际的折磨与绝望。
尤菲尼想让丈夫也在痛苦中,一直痛苦着。在煎熬中,一直煎熬着。
秦钟一直以为,房主隐瞒着不愿说,或者不敢说的,是石棺埋藏的地点。
一直在疑惑,房主为什么突然又告诉了秦钟,石棺的埋藏地点。
其实,一直以来房主不敢说的,是关于他的妻子。这一切,不是房主的意愿,而是妻子的报复,妻子的逼迫。
而后选择告诉秦钟石棺的埋藏点,也是实在忍受不了折磨,想寻求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