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闹了个脸红,许惊栖便要挣扎着想从他腿上下去。
顾野又收紧手臂,“别动,我不做什么,就抱会儿。”
他要是不肯松手,她哪里挣脱得了,于是只能暂时妥协。
毕竟,拥抱疗法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减缓压力,让人感到幸福愉悦。
她从未这样和一个成年男人紧密的拥抱过,顾野的怀抱,让她很有安全感。
他肩膀宽阔,依偎在怀里时,能让她感觉这是一种依靠。
这样的感觉很新鲜。
可温馨的气氛没持续多久,顾野抱着她道,“六年前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然后又低头,又吻上眼角的泪痣,“也想这样亲亲你,做梦都想。”
提到做梦这两个字,许惊栖立马想起当年无意间被她抖开的,那条弄脏的床单,顿时忍不住啐一句,“不要脸。”
结果他丝毫不觉得丢脸,坦然应下,“嗯,要脸干什么,我只要你。”
许惊栖没想到,他如今能这么厚脸皮,愈发束手无策,只能推他,“好了,快松开。”
但顾野这会儿温软在怀,那会那么轻易满足,尤其是,紧密的拥抱时,她柔软的胸脯贴在坚硬胸膛上,那蚀骨销魂的酥麻,沿着脊椎往上爬。
“再抱一会儿。”他哑着嗓子,却还是不肯撒手,心猿意马的念头在脑子里乱窜。
许惊栖耐心一向好,倒也不计较他耍赖,只是……
没一会儿,她就变了脸色,咬牙喊他,“顾野!”
她坐在男人的腿上,很清楚感知到他的变化,就如丛林那夜,为了救她而演戏,听着手机里录音时,他所出现的生理性反应。
揽在她背后和腰间的手臂,也在无意识的用力和收紧,他明显在克制隐忍。
许惊栖无奈,揉了揉他的头,“你听话,先放开我。”
那寸短的头发微微扎手,就像他人一样,浑身是刺,可唯独在她面前,才会藏起一身的尖刺,乖顺得像个孩子。
顾野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听话的松开手。
然后快速站起身,轻咳一声,“有点热,我去趟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传来淅沥的水声。
许惊栖默默坐到另一侧沙发上,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大。
总统套房的浴室里,男女款的浴袍都是有准备妥当的,过了很久,他才穿着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见许惊栖还坐在沙发,顾野又凑过去,往人身边腻,“你要去洗澡吗?”
许惊栖抬眸,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干嘛问这个问题,怪尴尬的。
然后及时拿两个抱枕搁在中间,不许他越界。
她打算在他离开前,问清楚他接下来的打算,也就不急着去洗漱睡觉。
“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时候回国?”
顾野头发很短,毛巾随便擦几下就已经半干,丢开松软干燥的毛巾,他淡淡道,“昂登还没找到。”
说起正事,他眼底又浮现起那股冷戾,“就是上回劫持人质到丛林的那伙人的头儿,外籍华人,在国内犯下几起重案,国内还有窝藏在暗处的同伙,这条线不能断。”
“不过,眼下已经有眉目了。”他会亲自将人抓捕归案。
昂登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也不再一昧逃亡,反倒提出要见顾野,这个用了三年时间获取他信任的年轻卧底。
栽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手上,叱咤风云多年的黑暗之王,显然很不服气,耿耿于怀。
顾野当然不会告诉她那些危险的事,只是说,将昂登抓捕归案后,国际小组就会回国交差。
对于这些事,许惊栖不好多问,也就嘱咐他注意安全,随后催促道,“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顾野转头,漆黑的眸子眼也不眨的看着她,“我可以就在这儿休息吗?”
“不可以。”许惊栖放下遥控,站起身去拉他,“去换衣服,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去。”
视线捕捉到她的动作,男人快速的反手一握,抓住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