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董南彪非要拆开绷带,说自己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拗不过他,两人帮着他拆了绷带,原先黑乎乎的血洞,已经结痂,看样子确实快好了。
董南彪看了伤口,这才确认还没好。董南虎则拉着他手腕,试着按了一下某个伤口,“咦,怎么还有点硬?”
张超也很好奇,也伸手过来按了按,果然伤口周围比旁边的摸起来要硬一点,董南彪也忍不住按了几下试试。
“痛不痛?”张超问他。
“稍微有一点痛,不过也不是特别痛,还能忍,而且,还会有点痒。”董南彪说。
“伤口恢复,新生的肌肉组织,是会有一点痒。”董南虎解释道,“彪子,你手能动了吧?”
董南彪点了下头,董南虎看着他,忽然嘿嘿一笑,“能动就好,以后做饭的事就是你了。”
董南彪无语。
过了一夜,张超和董南虎起床后,把昨晚剩的饭菜随便热一下,填了肚皮后就又外出了。这次他们的目标是猪肉,不,是野猪。
车子开到了菜园附近停下,两人来到昨天董南虎发现野猪踪迹的地方。这次不比上次抓牛,有牛蹄印可以追踪,野猪粪便周围的足迹凌乱如麻,扩大范围后也同样找不到准确的路线。
两人勘察了一圈,“老大,我觉得这里不止一只,可能是一群!”张超说。
董南虎盯着地上的足迹,点头应道,“嗯,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发了!”
“发了?”张超不解,接着又说,“老大,你可别太乐观,一群野猪,到时候你就不怕我们没杀到野猪,而是野猪把我们给吃了?”
“找找看吧,找到了再说。”董南虎乐呵呵道。
寻摸了小半天,也没能判断出野猪去向,没办法,两人只好开车沿河岸边的道路向下游走走看,扩大一下范围,说不定就能碰上。
河景步道并不宽敞,原本就是供人步行,最多骑个自行车或电摩,只是现在没有人,所以他们可以肆意开车行进。
两边不时有野鸡被惊得扑棱棱飞起,另有公园小水潭里的野鸭飞掠,再有就是河堤下的水坑里,有一群体型不大,长着尖尖红嘴的不知名水鸟快速从水面扑扇着翅膀躲进草窝;远处河岸边,还有几只白色大鸟,长着细细长长的腿,站在浅水里,正歪头看着水面。
“那是什么鸟?”董南虎指着河边的白色大鸟说道。
“不知道,应该是白鹭或者别的什么水鸟吧。”张超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啧!”董南虎咂吧了一下嘴,“什么时候搞一只尝尝!”
“嘿嘿!”张超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董南虎问。
“我没笑什么,这种鸟好像是什么受保护的,要是搁以前,吃了恐怕得坐上几年。”
“坐个屁,就算搁以前,只要人都快饿死了,一天吃一只也没事。”董南虎大咧咧的说,“咱也是懂法律的!”这回他说的可是真的,因为他以前可是警察,几乎每周都有固定的法律知识培训。
“前面有桥!”张超忽然抬手指了前面。
董南虎连忙收回四下张望的目光,看向前方,果然有座桥,还挺大,道路前面正从桥下穿过。董南虎也指着桥,说道:“诶!看能不能上桥上,把车开到对岸去,我看那边农田挺多,看那边是不是野猪什么的更多些。”
快到桥下的时候,张超放慢了车速,桥下两侧,果然有小道自上而下,连通步道。张超果断打了方向盘,车子一路冲上坡道,上了大桥。
桥上有几辆坏掉的车子,破损处已经是锈迹斑斑,有油漆的部位也早已落满灰尘,且能看到黑灰色的血污痕迹。桥中位置,还有车辆撞击在护栏上,车辆应该已经掉下去了,栏杆处变形开了一个大口子。
尽管已经见多了这类场景,董南虎仍是忍不住一阵唏嘘,如果不是X病毒爆发,恐怕现在仍是一片歌舞升平,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病毒,几乎是一夜之间,就令整个蓝星变成现在这样,活尸遍野,满目疮痍。
他叹了口气的功夫,车子已经蹿过了桥中,逐渐驶向对岸。桥对面挂着一个大大的路牌,“赵庄村”,果然是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