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救援的公安已经赶到。老爸告诉刘队长,要用一口桃木棺材把王茂、张军和这颗死人头还有地上的残肢腐液封装起来,并且马上火化处理掉。
刘队长吩咐手下赶紧到各个棺材铺去打听有没有桃木棺材,约莫一个小时之后,一个公安同志回来说城西正好有一家棺材铺有桃木棺材,不过要1000块一口。
“妈的,这么贵?他不如去抢银行算了!告诉他,就说县公安局征用了,他不同意就给他讲这个怪物的事情,说他拒不配合执法,然后我们把张军和王茂的尸体,对了,还有老李头的尸体抬到他棺材铺,看他狗日的还趁火打劫不!”
“哈哈,明白了!”那公安同志赶紧往城西的棺材铺去了。
这天晚上算得上惊心动魄,惊悚程度堪比一部美国大片。
那个公安同志险些被怪物咬到……幸好他开枪及时,逼退了怪物的血盆大口。但怪物好像并不容易死,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之后又准备发起攻击,那公安又朝怪物的头开了三枪,似乎有点奏效了。但怪物停了一下又开始向前移动。
白正勇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李春花被这个该死的死人头附体时一桃木棍刺过去然后就从李春花身上脱开的一幕。于是他操起一根放在病房里的粗粗的桃木棍,用了吃奶的劲儿像打棒球一样朝那怪物的头敲了过去。
那颗死人头果然从张军的身上滚落下来,不过因为白正勇用力过猛,张军那颗被附着的脑袋也被敲开了花。
白正勇看到那颗邪恶的死人头立马就怒了,几步跨过去,然后开始没命地砸,一边砸一边骂:“老子叫你附体,老子叫你他妈的附体,老子砸得你魂飞魄散,砸死你个狗日的……”
在场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正勇砸死人头,他完全砸红眼了。
不明所以的人可能会以为他疯了,只有我们白水村和泉水村的人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那颗死人头——那的确是一颗该死的死人头,所以我看到白正勇那么凶悍地砸那颗死人头的时候,我心里就直乐:“真是太过瘾了,太解气了,真恨不得白正勇把那个死人头砸成粉末!”
当天晚上,县城西边棺材铺那口大大的桃木棺材很快送到医院来了。
老李头、张军和王二毛的尸体,还有那颗死人头和那些被敲烂的残片都被医生小心地收集起来并放进了那口桃木棺材里,然后钉上了卡钉,旋即送往火葬场火化掉了。
王芳从李春花身上抽出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李春花的血液几乎没有什么问题。
那颗死人头难道没有进入李春花的血液?怎么可能?重重疑云盘旋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县医院,刘队长提取了死人头上的一颗牙齿的残片给化验室的王芳检验。
第二天化验结果就出来了,那颗死人头的牙齿残片上含有剧毒白磷,另外,从头骨上提取的头皮残留物的血型结果出来了,是O型血。
刘队长认为,白大爷和李春花分别梦到白老四和白季明,而这个神秘的死人头紧接着就从清溪里出现了,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蹊跷!
但是,他现在想不出其中的线索!现在,白青山就在县医院被县公安局的人员监视着;而白老四的儿子白德福则在他的舅舅李富贵的家里。
刘队长带上了王芳和几个公安马上行动,到泉水村的李富贵家里找到白德福,然后给白德福抽了血;回到县医院之后又从白青山那里抽了血。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化验结果出来了!证实那颗死人头的血型和白德福的血型一致,那么说,这颗死人头极有可能就是失踪已有三年多的白老四的人头!
但有一点刘队长想不明白,如果确定这是白老四的人头,那他的人头怎么会咬人?难道白老四已经变成怪物了?如果这是白老四的人头,他的身体又在哪里?难道一个失踪的人会将自己身首异处?这实在是一个大大的问题。还有,白老四的牙齿上怎么会有白磷?
一连串的问题仿佛将刘队长丢入了一个黑暗的无底洞之中。
看到刘队长疑惑的表情,化验室的主任王芳补充了一句:“就算死人头的血型和白德福的血型能够配对,也不一定能证明那就是白老四的头骨,因为白水村泉水村两村的村民也许还有O型血的,那个人头也有可能是他们村子里那些去世的人的人头。而且以目前的技术手段来说,光是血型配对还不足以判定,我们倒是可以把样本寄送到首都专门的医学鉴定中心,用较为先进的DNA检测技术来确认死人头的DNA是不是和白德福一样,如果是一样的,那就说明这颗人头属于白老四,如果不一样那就不是。而现在的问题是,这颗人头显然已经被某种我们目前还未知的一种病毒或生物污染了,所以检测结果究竟能不能靠得住还是个问题。而且,DNA检测花费的时间相当长,等到结果出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所以还是先处理眼下的事情比较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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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队长听着王芳的分析,微微点了点头,不过最后又摇了摇头道:“不,王芳,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判断,这件事很可能和白青山或者李春花有关系,甚至跟他们两人都有关系!你想想,他们两家都有人失踪,而且,这颗死人头好像基本上都是在祸害白水村和泉水村,当他们出村的时候才引起这么大的问题。那说明了一点,这次死人头事件的始作俑者很可能是在白水村或者泉水村。”
“嗯,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我说的那种可能,也就是死人头进入白水村是偶然事件。但不管是偶然事件还是必然事件,死人头是如何产生的,这一点有必要搞清楚。”王芳说道。
正当刘队长和王芳讨论这个案件的时候,王彪的兄弟王莽哭嚷着跑到了县医院:“大哥!不好了,不好了,小二……”
还没说完,王莽就开始嚎啕大哭。
王彪赶紧跑过去,摇着王莽的肩膀问道:“小二咋了?小二咋的了?”
王莽一边哭一边说:“今天上午,县医院的医生给小二抽血之前,小二都还正常着呢!可是抽血之后,小二就全身开始出汗,说热的慌,我赶用毛巾沾湿冷水给他降体温。他隔了一会儿好了。可是,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他不在了,我就到处找。到处都没人影。后来白水村的白定国说好像看到小二在清溪里洗澡,他想这大夏天的也就没在意,可过了一会儿就看不到小二了。我就从清溪的下游找到清溪的上游,可是都没有人,我就想,小二……小二是不是掉到幽灵潭里去了?!”
王莽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端端的小二怎么会失踪?而且怎么会掉到村里人谈之色变的幽灵潭里去了?
我听得背脊一阵阵发冷,土地公公的话犹在我的耳边:一切都是从那死人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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