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褚晏的值房是个横厅,两人各占一边,背后幸灾乐祸还让人给听见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闻达狠狠瞪了自己的随从一眼:你个该死的,进来也不看看屋里有没?有人就嘴上?不把?门,连带他这会儿也尴尬了。
“呵呵呵呵……褚大人怎么来这么早?”闻达尬笑着,没?话?找话?。
褚晏淡淡瞥向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却颇有些不怒自威。
闻达心里咯噔了一下,褚晏此人本就不好接近,平常众人都不太敢在他面前开玩笑,刚才的话?被他听见,别不是记仇了吧?
褚晏定定看了闻达一会儿,眉梢微挑:“怎么,我在这影响你发挥了?”
闻达:“……”
脸上?的笑再度凝固,该死!这人就不能当做没?听见么?
来日方长,不要把?路给走窄了!
日头东升西落,下值路上?,随从憋了一天,不吐不快。
“这叫什么事啊,您辛辛苦苦那么久,结果到头来桃子让人家给摘走了。”
“他们这分明就是在故意架空您呢。”
……
随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结果抬头一看,他家大人跟个没?事人一样,反倒像是他在这杞人忧天了。
随从:“……”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不过——
觉出大人走的不是回府的方向,难道?……
随从眸光一亮,难道?大人已经?有应对之法了?
思?及大人今日在廷尉司沉思?了一天,随从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
“大人,咱这是要去?哪?”随从好奇问道?。
褚晏薄唇微抿,陷入沉默。
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昨夜他虽然找借口避开了,但那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再者,褚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根本就没?得风寒,若是再继续装病,难保虞秋秋不会起疑心。
事关性命,他得想个别的法子。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褚晏拿定了主意,凝重道?。
随从当即了然,他家大人一般不出手,出手不一般,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破局了。
随从心中欣喜,甚至已经?想到那些落井下石之人被打脸后目瞪口呆的样子了。
只是——
到了地方后,看着头顶牌匾上?金灿灿的三?个大字,随从沉默了。
皇觉寺?
大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结果却是来了皇觉寺?
“……”
随从眼角抽了抽,只觉凉风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