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过了两日,待周樱樱的“病”好全了,便当真要领她去游街。这还是周樱樱头一回同韩光霁出游,不止她,便是四春也有几分雀跃。出门前,周樱樱便吩咐春浓给二人挑了相衬的衣裳,还特意插了韩光霁送的玉樱梳篦,腕上也戴着那双贵妃镯。春浓侍候好周樱樱更衣,又给她着上披风。此时周樱樱才看到春浓今日不止脸上上了胭脂,髻上还簪了枝梅花银簪。
二春之中,春深秀雅,春浓娇俏。且本就是如花年华,这般稍稍打扮一番便是十分惹眼。
周樱樱见此,笑道:“你这般很是好看,便是不出门也该多打扮。”
春浓听后似是羞了,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而外头的韩光霁听见后,问道:“谁好看?”
周樱樱见春浓羞得耳尖都红了,也不拿她打趣,只是笑着迎上韩光霁,说道:“我啊,我好不好看?”
韩光霁听她如此说,虽未应什么话,却伸手扶了扶她髻上的玉樱梳篦,瞧着她的眼里笑意分明。
原来周樱樱是想韩光霁带她游晚市的。可他却说这时节一早一晚还是冷得很,便选在晌午后携周樱樱出门。这还是周樱樱穿越以来第一次出了武安侯府的大门,才出门,便已见马车停在门外。她随着韩光霁脚步走近马车,见小厮早已摆好了踩脚的小櫈。韩光霁扶了她上车后,再纵身跃进车中。
这车厢虽不大,但内里却布置得十分舒适,供周韩二人同坐也是绰绰有余。车壁两侧都开有车窗,雕花的木窗隔里挂了一层厚重的窗帘。马车才驶出,周樱樱便觉得车厢震得厉害,遂立时挽住韩光霁的手臂。
韩光霁见此,朝外喊道:“走慢些。”
过了一会,周樱樱适应了些,便悄悄掀了窗帘看街外的景色。只见这大道十分宽敞,虽是人来人往,却也容得马车行走。道旁的屋宇起得密集,但是规划得很是齐整。
“三爷,这是什么街?”
“西华门大街,我们正朝西市去。”
因西市人多,马车到了西市便不能再进。周韩二人遂领了二春并两个小厮进了市集。
一入西市,韩光霁便拉了周樱樱在身旁,说道:“这儿人多,别走散。”后来索性牵着周樱樱的手走。
周樱樱早知这朝民风颇开放,因而路上见着不少男男女女把臂同游也不惊讶。便是街上不少摊子,东主都是女子。那些女东家有的卖吃食﹑有的卖绣作﹑有的卖头花首饰,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周樱樱对这路边的小吃十分好奇,只是韩光霁说她体虚,得忌口,不许她吃这些零嘴。
二人走了不久,周樱樱便见一铺面前围着许多人,遂指着那人潮问韩光霁:“那是卖什么的?”
韩光霁虽是地道的西京人,却甚少逛这西市,是以一时语塞。一旁的随风倒是机灵,忙应道:“奶奶,那便是甘味斋。”
原来这就是甘味斋啊。
周樱樱听了,晃了晃韩光霁的手道:“三爷,我那罐子零嘴都教你吃完了。”
因上回周樱樱侍疾时喂韩光霁吃了些蜜饯,他便养成了用蜜饯送药的习惯。此时听了周樱樱这话,韩光霁便要吩咐随风去给她买零嘴。
谁知周樱樱却是不依,竟对他道:“我想三爷亲自去买些,成么?”
韩光霁本是不愿的,但看了看她神色,终是允了。临行前又把周樱樱领到一旁,吩咐道:“乖乖等着,切莫乱走。”说罢又命二春及余下的小厮好好守着周樱樱。
周樱樱远远地见着韩光霁与随风的背影融入人潮里,立时与春深道:“快,回头去给我买两件胡饼!记得藏好些,莫教三爷知道了!”
那胡饼香气极盛,周樱樱方才一闻着便惦记上了。因韩光霁不许她吃胡饼,周樱樱只得使调虎离山之计。她盘算着那胡饼摊子离得不远,春深肯定赶得及。
周樱樱如此想着,却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喊道:“表妹。”
她一听到这声表妹,便觉头皮发麻。回过头来,便见着那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而这个唤她“表妹”的人除却韩光耀还能有谁?
第三十一章胡饼
周樱樱一见这韩光耀,不禁气得一跺脚——这人真是比冤鬼还难缠!碰着就算了,总是“表妹﹑表妹”地叫,似是生怕韩光霁没察觉他俩有“奸情”似的——她这般想着又愈发觉着些不对劲来。凡是要做偷鸡摸狗的事,谁不是藏着掖着的?现在细想起来,这个韩光耀的行径不像是要拈花惹草……更像是挑拨离间!
差点着了这小人的道了!
韩光耀见周樱樱脸色变了几变,也不知她心中所想,笑了笑便上前搭讪道:“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