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对我和我妈好了两天,然后就在家里发疯了。”
“不喝酒还好,但只要喝了酒,就在家里闹。”小吉伸出手指头细细算:“他砸了我和我妈的水杯,家里的三只碗,我的那把小椅子,砸了我妈在学校得的好几个奖杯,妈妈给我买的陶瓷花瓶也被他砸了。”
那个花瓶清卉知道,许老师给她也买了个一样的。
清卉忽然有些难受:“那个花瓶真的很好看……”她轻声说:“你的花瓶没了,我把我的给你。”
小吉仰头对着清卉笑了一下:“你的就是你的。”
“他摔了我的花瓶都还好,但他不该打我妈。”
看到相依为命的母亲被多年不见的父亲打的时候,小吉一下子发了疯,他护在母亲身前,拼死为母亲挡下了所有的伤害。
但小吉毕竟只有五年级,他护不住母亲,小吉被那个名义为父亲的男人推开,关在门外。
他听到了母亲的哀嚎。
今天是第二次了。
小吉报了警。
“没用。”小吉冷静地悲观了:“他们说这是家常琐事,教育了他一通。”
“他点头哈腰地听了,但我看得出来,他不服,他还想打我妈。”
所以,今晚许老师带着小吉住到了武馆里。
“以后都住在武馆里吧,”冬树问小吉:“这里地方足够,以后正好你可以和清卉一起上学。”
“我不。”
小吉坚定地摇了头:“我不,那是我和妈妈的家。”
他记得妈妈在他小时候是怎么攒钱的,怎么买下了那个不大的小院。承载了他和母亲所有欢乐时光的地方,凭什么就这样让给那个人渣?
许老师昏昏地睡了一晚,第二天却醒得很早。
许老师从来看起来都温柔,在学校里也是非常受人喜欢的老师,她教低年级的时候,总有孩子叫错了,喊她妈妈。
清卉也小声和冬树说过,如果他们的妈妈还在的话,她希望是许老师的模样。
在物资匮乏的岁月里,许老师竭尽所能,给了小吉一个不残缺的家。
现在,这个温柔又坚强的女人,胳膊和后背上却有些青紫的伤痕。
冬树认真问了许老师的打算:“许老师,以后住武馆行吗?”
许老师和小吉想法一样,都拒绝了,他们母子两个都舍不得那个小院。
既然许老师和小吉要回去,冬树就陪他们回去。既生闷不做声,也跟了过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