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下知道蒋达,还有竹奉璘,他们的下场必然是凄惨的,那日我还看到蒋达那些手下遭到杀害,如今还知道他俩也是受人指使的,在下跟他们一比,已经很好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优越感,如今刘从义重新有了靠山、有了户籍、有了部下,生活又有了奔头,感觉人生又有了希望。
跟蒋达和竹奉璘做一番对比,同样犯过事的刘从义认为自己实在是个幸运儿。
“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李延庆就怕刘从义心中有疙瘩解不开,为将来埋下隐患。
在李延庆预想中,刘从义将来会担任乌衣台一个部门的主管,李延庆不希望刘从义成为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哑弹。
“那在下就出发了。”刘从义长鞠一躬:“请郎君等在下的好消息。”
看着眼前坚毅的汉子,李延庆心中不免激荡:“去吧,武德司将来必将重建!”
等到送别刘从义一行人,李延庆又派人去叫张谦宜。
昨日李延庆已经打通了州狱中的关节,今日约定好要带张谦宜去见关在州狱中的竹明义。
州狱中此刻照得通亮,道路两边皆是锈迹斑斑的牢房门,除了关押竹明义的牢房外,别的牢房皆是空空荡荡的。
“这里面的就是竹明义了,两位衙内慢慢聊,在下就先去门口看着。”狱卒指了指牢房中的竹明义,用谄媚的语气奉承道。
李延庆闻言摆了摆手:“嗯,去吧。”
见狱卒离去,李延庆打量了一番躺在地上的竹明义,这胖子此刻侧躺在崭新的麦穗堆上睡得正香,脸上还挂着口水。
“要我回避吗?”李延庆看向身边的张谦宜。
张谦宜扭捏了一番,最终道:“我想和他聊点私事,衙内要是能回避就最好不过了。”
李延庆点零头,带着身后的四名护卫回到了监狱门口,监狱就这一个门,李延庆也不怕张谦宜带人越狱。
在等饶时候,李延庆打量了一番州狱,这州狱有三栋牢房,分别关押重犯、轻犯以及女犯。
同时角落里还有一间屋,听狱卒介绍,曾经是医馆,不过早已废弃。
没让李延庆多等,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张谦宜就来到了监狱门口:“衙内,我好了。”
“嗯,你们去个人看看。”李延庆吩咐身后的护卫,一名护卫跑着进了监狱,去查看竹明义的情况。
张谦宜此刻脸色有些红,似是在狱中和竹明义有过争执,刚才李延庆也听到了监狱中传来的争吵之声。
缓了一会后张谦宜诚恳地道:“今日要多谢衙内,肯带我来见竹胖子,差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也是看在你们的友情上。”李延庆观赏着院中的梧桐落叶:“你知道京中要派人来会审竹奉璘了吧。”
“知道,所以这也会是我最后一次见竹胖子了。”顺着李延庆的视线,张谦宜也看到了枯黄的落叶,感慨道:“我从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他,真的。”
张谦宜又道:“我想请衙内再帮我一个忙。”
“又有什么事?”李延庆心中不免有些烦躁,这张谦宜还挺能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