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雅的疲色更是给他增添了些许颓废的美感,随便往那一坐,就跟一幅画似的。
厉沉倒是沉默了一瞬,而后开口,声音有些许低哑:“阿姝她真的失忆了?”
汪韶茗正色道:“是,小丫头亲口说的。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小丫头现在过得很好。”
厉沉握起了拳头。
他只是心疼,还有……担心,小丫头没有记忆了,会不会抵触他,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小丫头亲近他?
汪韶茗刚准备回去补个回笼觉,就发现厉沉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房间。
这是怎么了?汪韶茗一头雾水。
半个小时后,汪韶茗看着穿戴一新,光彩照人得差点亮瞎他眼睛的厉沉,嘴边的土司差点掉下来:“你这是……”
厉沉轻咳一声:“我觉得您说得有道理。”
阿姝没了记忆,他也就不是小丫头心里天下第一帅的哥哥了,这第一面,还是得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阿姝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脸颊还透着隐约的红。
某墨姓流氓一大早上就开始就老不正经,在她出门前摁着她黏黏糊糊亲了好一会儿,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还有这么粘人的一面。
最关键的是,谁一大早上起来能受的住那样的撩拨啊,他跟个狐狸精似的,长得又妖孽,那张脸简直是一大杀器,要不是她意志坚定,真的就被勾搭住,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阿姝走过一条小巷,突然一阵冷风袭来,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纤薄的腰间。
身子猛然顿住,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不准动,把手举起来。”
阿姝顺从地举起手:“我不动……”
才怪!
下一秒,阿姝的身体以超乎常人的柔韧度迅速扭转,双手猛击身后之人的手腕,那人吃痛,瞬间脱手,匕首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到了阿姝手里,而后轻飘飘地抵在了那人的脖颈。
只差毫厘,匕首就会割裂他的喉管。
然而此刻更让他惊惧的是女孩儿此刻的表情。
她无疑是美丽的,只是那张脸上此刻丝毫没有任何波动,唇角甚至勾起了一个清浅的笑意,纤细修长的手指持着匕首,虽然下一秒就要生生绞断他的颈骨,但她优雅得却像在高档餐厅中弹钢琴。
他的冷汗一下子滴了下来。
“不准动,举起手来。”
阿姝将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送还给他。
男人乖乖照做,屏住呼吸,生怕那把刀下一刻就会让他鲜血喷涌。
“说,谁派你来的?”
男人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阿姝笑了,眸中笑意看不真切,下一刻,她的手向前移了一公分,一道血线霎时间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