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回家,和九城的家,坐在那儿喝茶,看着九城的相,他不知道,这个扎纸,捞阴,说是阴极而破,过了死门儿了,就破了,那么毕妍这事就是命理?
人不能和命争,人们总是这样说,这是真的吗?
滕叫天休息,晚上十点多起来,换了一身衣服,把那个指骨戴在脖子上。
他去太子宅,进扎房,开打蒙着的黑布,看一眼,那孟婆的眼睛凶凶的,把滕叫天吓得一哆嗦。
他马上蒙上,然后包裹好,放到车上,他看了一眼表,十一点多了。
他开车到了后海桥,车停在了远处,看看。
他等时间,比拉哈拉哲说不来,实际上,他肯定是藏在了某一个地方。
滕叫天怎么就惹上了这个比拉哈拉哲了呢?
滕叫天等着,差十分钟一点,他把孟婆摆到了桥头,然后躲在树后看着。
夜里的后海,很静,感觉有点不安。
一点,有一个人从远处走过来,一身黑,连衣帽,往后海桥走。
这个人离桥还有几米,站住了,他看到了孟婆,他最初以为只是一个人,当看清楚的时候,他站住了。
滕叫天看着,他知道,比拉哈拉哲也在某一个地方看着。
这个人显然是犹豫了,他竟然点上了烟,抽着。
这个人已经是死了的人,他只是一个灵魂,他能以实身而现,也是极为的少见。
这个人抽了一半的烟,把烟扔掉,用脚踩住,旋了一下,那皮鞋闪出了亮光。
那个人往桥上走,站在了孟婆扎那儿。
滕叫天知道,这个时候要出去了。
他出去,往过走,那个男人听到了脚步声,转对,看着滕叫天。
滕叫天看到这个人的脸,一下愣住了。
他认识,见过,是南城隐扎,莫六,莫六扎,莫六扎,一生只扎六扎,这六扎,扎扎是重扎,非墓即陵所用。
“莫先生?”滕叫天说。
“滕先生,我们素来没有仇恨,你何用孟婆扎来阻止我呢?”莫六问。
莫六以重扎,走阳桥,躲过奈河桥,不忘前世之事。
“莫先生,我也是无奈之举,对不住了。”滕叫天说。
“滕先生为人仗义,从来做蝇营狗苟之事,看来是有难处了,您说。”
滕叫天说:“您离世前留了一扎。”
莫六犹豫了一下:“是,给那个巫师留下的。”
“我正是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