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陛下继位时腥风血雨的,也确实仰仗王爷雷霆手段,顺利登基。”瑞常安想起当初,不禁唏嘘。
不久,王府管家刘安带人送来晚膳。
宋辞君随口问道:“你家王爷怎么样了,烧退了么?”
刘全脑门一紧,忽然支支吾吾道:“回陛下,王……王爷好多了。”
“好多了?”她从饭桌前提起头。
刘全后背直冒冷汗,也不晓得自家王爷那种状况,算不算是好。
宋辞君见他目光晃动,分明心中有鬼,随即放下筷子,沉下脸色。
“许太医呢?”
“在……在前院。”
宋辞君看向叶宗:“去,把太医叫来。”
“臣领旨。”
不久,太医前来禀报蔺琰的情况,随着太医的话,宋辞君的脸色越来越黑。
过了盛夏的闷热,到了夜晚,骤降的温度终于让人能提前感受到一丝丝秋意来临前的凉爽,让人周身感到十分舒服。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在院中置上一张方桌,摆上时令瓜果和一壶温酒,观星赏月,饮酒作赋。
可偏偏有人,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做那等让人气血翻涌之事!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在夜色中匆匆离开王府,急速赶往城外西山。
宋辞君坐在车内,太医的话言犹在耳。
“天黑后,王爷确实醒过来了,可王爷一醒就不顾身体骑马出府了,陛下,王爷身体还病着,虽然高烧退了些,可真要出门吹了风,只怕病情反复会加重啊。”
她当即大怒:“为何王爷清醒不来通禀?”
太医和刘全,嗫嚅道:“王爷不让。”
呵!
好一个王爷不让。
“朕还是不是这大夏的女君!”
蔺琰拖着生病的身体,到底想干什么?
城外、西山。
当她从王府的下人口中听见这两个词,什么也不用问了,她知道他去哪儿了。
城外西山有什么?除了皇陵墓葬群,就只剩下一座新建不久的将军祠。
蔺琰总不至于深更半夜拖着病体去皇陵吧?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给她修的那座“宋辞君祠”了。
“山上夜冷风寒,他一个病人三更半夜去上坟,疯了吗?”
她在车内喃喃自语,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个时间,蔺琰去将军坟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