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特长两手抓,藏在商初一衣服遮盖的位置,全都是伤痕。
腾飞娱乐招揽了一堆小孩儿,每日放学及周末寒暑假,都关在二十层进行封闭训练。
商初一很累,公司的车将他送到家门口时,他得在门口的石墩子旁停歇平复很久才能自然地走回家。
那天,商初一如常在门外等待,正要拉开正厅的大门,却突然听到耳光的声音,以及爸爸对颜荷的骂声。
他没进门,走到了自己疏于照看的花圃前,那些花儿已经枯萎了。
商初一像是被往常望向西北垂泪的颜荷附体了一样,泪珠落在了枯萎的花瓣上。
后来,花圃里的花彻底枯萎,商初一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学习和练习室,他不想辜负颜荷的希望,他要让爸爸看到,他并不是小菟丝子。
无人打理也无心打理花圃,在一次练习室比赛中,商初一拿了第一名,问经理要了办公室的假百合,插进了有百合花枯枝的泥土中。
(3)一年一岁末
天之骄子说的就是商岁末。
出众的家世、超然的学识、锦上添花的帅气皮囊。
父亲看重他,母亲从小到大尊重他的意愿,他有主见、有想法,渐渐的,他对周遭发生的事有种超然的淡漠,甚至对父母感情破裂这件事同样保持冷漠。
他告诉母亲,不合适就是强求,不如放手。
男人是不会有醒悟的,醒悟都是欺骗。
感情在商岁末这里只是附加,可有可无,他不在乎所以劝母亲也不要在乎。
看着如此冷漠没有同理心的儿子,本就得不到理解的母亲更加疯狂了,缠着前夫闹,缠着颜荷闹,甚至把商岁末拉到颜荷别墅前,指着庭院内浇花的小娃娃说:“那就是抢你财产的私生子!”
商岁末分神想着其他,小娃娃的小短腿有些笨拙,左脚竟然能绊住右脚,他问了句:“他叫什么名字?”
母亲咬牙切齿地恨了一眼那个小娃娃:“商初一,你看,名字都是比着你来的,真恶心!”
一年一岁末,却有十二个初一,普普名字罢了,这个世间唯一追不上的就是时间,小孩儿能有什么威胁,他永远也无法赶超自己。
母亲骂得实在难听,商岁末挠了挠耳朵,往车上走。
他将要出国求学,国内的糊涂事,眼不见心为净,相信母亲会想开的。
(4)初一未及岁
商初一第一次见商岁末并不知道对方是带着报复心来的,他规规矩矩停在距离商岁末半米的位置,喊着:“哥哥。”
跳了几年舞后,商初一的模样气质大变,身姿出众,在人后即使头低着,仍旧能看到他如天鹅般傲然挺立的脊背。
这些看在商岁末眼里,商初一是在耀武扬威,是鸠占鹊巢后的得意姿态。
商岁末回国,就是为了挫这对母子的锐气:“你不配。”
冷不丁地一句,商岁末略过厅上众人,径直回房,重力拉上房间门。
嘭——
一场接风宴,主角因私生子的一声“哥哥”大甩脸色,留大家停在原地面面相觑。
老商家两个孩子不对付的消息从这天开始向外扩散。
颜荷母子被商岁末的父亲接回家,商岁末的母亲大受刺激,没两天就彻底疯了,被关进了疗养院。
商岁末就是在这件事发生后,被外祖家勒令回国的。
难道要放任把母亲逼疯的仇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将来再任由外头的孩子夺了本该属于商岁末的继承权?
商岁末被外祖父劈头盖脸一顿骂,在看过疗养院里似疯非疯的母亲之后,商岁末难得觉醒了点亲情观念,那就为母亲做点什么吧,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哪里值得他们较这么大的劲。
商初一不常在家,自然和商岁末碰上的机会就少,颜荷忙于社交,扩充她将来太太圈的人脉,对商岁末多是视而不见。
一个周六,商岁末没起早,快十点了才去健身房,一推门,就瞧见了里边正在练舞的商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