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犯罪证据的少年将手掌心在阿帕达面前唯唯诺诺的撑开。
阿帕达探了探头,怀疑的神色丝毫不减:
“真的?你不会背着我又在玩儿那无聊的弹弓吧,说,你把它藏哪儿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请您相信我……父亲。”
正当阿尔曼十根手指紧扣在一起,不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另一个成熟雌虫的声音突然急切的响了起来:
“阿尔曼!”
深陷困境的少年瞥见朝自己奔过来的雌父,登时就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赶紧两步扑进了奎宁的怀里:
“爸爸!”
“阿尔曼,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现在的西卡镇并不安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奥维军的袭击,你不在家好好呆着,难道还要像你哥哥那样,让你父亲和我整日忧心么?”
相比阿帕达,奎宁的声音则是要轻缓许多,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再次在小儿子面前提到了阿诺德时,瞬时便褶眉闭住了嘴巴。
“哥哥”这两字对于还太过年轻的阿尔曼来讲,就像是某个可望却遥不可及的事物,那只二十多岁就已经统领全亚德军的雌虫上将,他虽心神向往,却永远无法近距离的接触。
他不觉把头低的更深了。
“这孩子实在过分,自己偷跑出来又在这儿玩弹弓。”
阿帕达冲奎宁把手一指。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阿尔曼的侧颊带着些许汗滴。
见雄父固执非常,聪明的虫族少年连忙把头转向比较好说话的奎宁,一副“求救”的模样:
“爸爸,我是真的没有,可您看看父亲!”
“长这么大知道顶嘴了是吧,你这个……”
这一招果然好用,就当阿帕达神严色肃的打算开始再次训斥自己儿子的时候,却被奎宁一下拦住了:
“阿帕达。”
中年雌虫用宽慰的眼神看着他。
“算了吧,阿尔曼他没事就好,再说孩子都已经说他没有了,咱们当家长的怎么也要相信他。”
听闻,阿帕达这才收回了话音,只是不动声色的怒瞪着面前的小虫。
少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却在自己双亲相互搀扶着走远了之后猛地抽身回来,偷偷从树丛里捡回了那把自己心爱的弹弓。
远处苍穹华丽的闪电尽显,数万米的高空,画着毒蛇符号的奥维军军机从乌云云朵中直穿而过。
因为遭到了嗜血蜂的侵蚀,阿诺德的嘴唇逐渐发白,面部表情痛苦异常,荆野歪头将双唇抵在他脖颈上,双手把住那对平直的肩膀的力度愈来愈大。
由于动作和神态的炫旎,大致望去,荆野此时的动作就像是扒了对方的衣服强吻一般。
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对眼底因过于紧张而有些发青,绷起来的下颚紧扣住那截冒了血的皮肤,一分一秒都不肯松懈。
再是二次变异又如何,那到底也只是个比普通虫族小了许多倍的软体动物而已,荆野猛地一用力,直接用嘴将那只嗜血蜂从阿诺德的身体里吸了出来。
“呸。”
他扭头,迅速将那只长相可怖的玩意吐到了地上。
可就算这样,就像是背部的黑色花纹仿佛在召示着奥维军的不可一世般,浑身上下都粘满了虫族唾液的嗜血蜂仍旧没有被淹死,反而还要扑腾着翅膀从地面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