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长出来眼睛了?”
“放心吧,我清理的很仔细。”
在沈庆生充满鼓励的眼神中,季二良抱着一去不复还的心态,把蜂蛹放在嘴里咀嚼几下。
“味道有点淡,还有点腥味。”
“必须得口轻一点,另外这不是腥味。上好的蜂王蛹可以吃出来海鲜味,你再好好尝尝。”
“嗯,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股子带鱼味。”
“我看你也没吃过啥好东西。”
沈庆生招呼着所有脸上被蛰出包的犯人,一同动起了筷子。有人嫌蜂王蛹的造型实在是太恶心,但里面的鸡蛋可是正儿八经的好东西。只能下筷子的时候拐个弯。
一夜之后,只有少数几个犯人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
沈庆生叫住周文忠问道:“没啥感觉啊?”
季二良和马游和二人也看了过来,周文忠解释道:“为什么灾荒年生育率这么低?是因为每个人的底子都薄,天天饭都吃不饱还谈什么生孩子。咱们这儿的人不单饿肚子还得掏力干活。这玩意又不是特效药,食补是循序渐进一点点的修补已经亏损的根基。
你们也都是从民国时候混起来的,你们回忆回忆那些吃金枪丸的人,现如今还活着几个?有些人今天一大早就有了反应,你可以观察观察他们干活时,是不是偷奸耍滑的那种人?”
“那不对啊,我们仨压根就不干活。”
“你们仨的底子还不如他们呢,说句难听话早就被酒色掏空了。但是你们把双手搓热,捂在自己的后腰两侧试试,是不是感觉挺舒服?”
仨人被周文忠忽悠的一愣一愣,要说没作用吧,别人起反应是怎么回事儿?只能照着周文忠说的方法试了起来,确实挺舒服。
“所以说还得继续找马蜂窝,继续食补。”
周文忠不再理会这仨货,前往食堂准备今天4人的早饭。
经过一夜的修养,阎埠贵头一次觉得自己家的被褥是这么的舒服。
在农场里的这段时间,使阎埠贵养成了强大的生物钟。
清晨5点半准时起床,如果是在号房里。这个时间点该起床刷尿桶了。
阎埠贵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自家房梁时,觉得这是一场梦。是自己在号房里已经做过很多次的梦,闭上眼睛又不敢睡,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万一再次睡醒后发现还是在号房里,说不定又该挨打了。
“老阎你醒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阎埠贵听到后又咧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三大妈右手轻抚着阎埠贵的额头,就像是哄小孩似的,左手温柔的拍着阎埠贵的肚子。还没拍几下就把阎埠贵拍睡着了。屋外听到动静的阎解放,揉着眼睛走进卧室中。
“妈,我爸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魂丢了。你爸这辈子就没受过这个罪!你去把家里的搪瓷盆拿过来,再把箱子里的大红色枕巾拿来。”
“哦。”
不大会儿,阎解放把所有东西都递给了三大妈。
“你学着妈的样子,轻点拍着你爸。千万别停下。”
“好。”
三大妈擤了一下鼻涕,左手蒯着搪瓷盆,抄起门后的笤帚像个贼似的。趁着天色还没亮跑出了四合院的大门,一直跑到东边的大路路口。
想大声喊又怕被人逮到,只能压低声线,如果没人路过就大点声。
左手搂着搪瓷盆架在腰间,大红色枕巾也盖了上去。右手拿着笤帚疙瘩,弯腰俯身像扫地一样,脚下一边往自己家退走。一边嘴里叫着自己老伴的名字。
“阎埠贵回来吧。”
“阎埠贵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