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家父母这样,马志成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没好气道:“行医有先后,有轻重缓急,我当然是要先去看严重的!”
说完袖子一拂,往江自流那边走。
“别啊,马郎中,你帮我看看我家四宝啊!”
江母还要再拉,却被马志成避开了。而那边江四又在地上打着滚嗷嗷叫起来,无奈,她只能又回去哄江四。
江爹也想再倔强一下,可发现邻居们还没回家,都好奇地站在自家门口朝里看。。。。。。
没法,江爹也只好憋着火过去赶人。
江自流仍坐在小木椅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楚年已经跑到他身边,正在帮他揉胸拍背地顺气。
马志成安排说:“先把人扶到屋里去。”
“好。”楚年闻言照做,抬起江自流的胳膊放到自己肩膀上,把人搀扶起来往小破屋走。
只是。。。
跟江自流比起来,楚年身板显得相当弱小,他这样半扶半抗着江自流,说是整个人被江自流罩在了身体底下都不为过,走得那叫一个踉跄摇晃,跟个醉酒老翁似的。
马志成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生怕楚年一个扛不住,带着江自流两个人一起摔了。
而就算这样,江家二老都没一个过来帮忙的。
马志成:“。。。。。。”
这江家三儿子。。。该不会是他们捡来的吧?
还是跟着马志成一块进来的驴车车夫看不过眼,快走了几步,伸了把手从楚年肩膀上接过江自流,说:“小公子,俺来帮你吧。”
在车夫的帮衬下,楚年轻松了不少,两人很快就把江自流扶到了床上坐好。
马志成随后也进了屋,坐到床头,从药箱里取出个扎满银针的布卷,熟练地往江自流身上扎针。
几针下去,江自流的咳嗽就止住了。
楚年见状舒了一口气,直接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心说中医不愧是老祖宗的智慧结晶,其中之绝妙,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江自流头一偏,嘴里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楚年:“!!?”
车夫吓了一跳,看看苍白如纸的江自流,再看看浓黑如墨的血迹,忍不住问:“这血。。。这血怎么不是红色的?怎么这么黑?”
马志成摇了摇头,没说话。
楚年登时有点麻:这这这摇头是什么意思啊?
马志成又拨弄了会儿银针,忽地开口:“你们都先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郎中发话了,谁敢耽搁?楚年和车夫齐齐退出了房间,合上了房门。
到了外面,楚年才发现,艳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此时的天空,云层波浪似的卷着,正缓缓集聚到一起。
楚年:“。。。。。。”
不会吧,连天公也不作美吗?
站在另一边的车夫看到楚年这幅模样,略一犹豫,走近了几步,对他说:“小公子,你别害怕,马郎中的本事老厉害了,以前俺家小子的病就是找他看的,当时他也是这个表情,把俺和俺媳妇都快吓坏了,但是几贴药一吃,俺家小子现在又能上蹿下跳了,老麻溜了。所以放心吧,你夫君肯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