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湿的表层。自然风循环中偶尔留下一点不多的泥土味。
除了白茶的味道,这是她第二喜欢的香味。
如果水落在泥土的味道能变成香水该有多好,不过,如此易得,应该也不会太喜欢了吧。
张珍看着南景只看窗外,完全不注意许明耐,用拐杖戳了戳许明耐的座椅。
许明耐看向后视镜,发现外婆在冲他使眼色,知道她的意思。
“小景,晚上在外婆家吃吧,我和王姐下厨。”
“是嘞是嘞。南小姐也尝尝我的手艺。”保姆王姐机灵的应和许明耐,张珍很是满意。
“王姐,叫我小景就好。晚上麻烦您了。”
南景回头对王姐点点头,客套的又聊了两句。许明耐再次看向后视镜,看见外婆对他的行为满脸赞许。
张珍住院时许明耐偶尔会去帮她打理小花园,但他本身不喜欢花。
世界是彩色绚烂的,他的世界不是。
花是美好生活的修饰物,自从弟弟和母亲去世后,许明耐便讨厌这些色彩丰富的东西——屿耐的主色调是明亮色,花卉也大多是向日葵一类明艳的颜色,这是他不去屿耐的原因之一。
屿餐厅的装修走稳重冷淡风,这是他常在屿餐厅的主要原因。
张珍知道许明耐不喜欢自己的院子,但她宁可这个外孙不舒服也不想迎合他的喜好。
丈夫和唯一的女儿亡故,小外孙也没能离开医院,于一个老人而言如此已是残忍,在生命最后的短暂时间中,再活着死气腾腾的环境里,生有何趣。
南景从不买任何亮色衣服,但不会让自己的家和自己穿的一样素淡。她常穿白色内搭和米色开衫,下身牛仔裤或是棉料裙子,颜色不外乎就那几种。不起眼,又不至于完全被忽略。
她不擅养花,家里放的都是好活的绿萝一类,时不时的买些昂贵的单枝插在花瓶里给房间添添生气。
张珍被安顿在床上,她指着床头柜下侧的抽屉,示意南景取出里面厚重的相册。摆在床桌上给南景一张一张的介绍。
南景第一次看到许明耐的母亲。
她长得大气,即使是老旧的照片也掩不住身上优雅的气质。
张珍一点点的回忆着自己的女儿。她在离婚后没有一蹶不振,而且做了一家工作室,赚了不少钱。一生中最大的遗憾或许就是没能得一良人,间接导致许明屿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