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容错可谓是把江别故送这个礼物拆了一遍又一遍,送礼物的人可能觉得自己多少有点理亏,所以全程配合度都很高,怎么拆都不会生气,以至于最后礼物都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容错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抱起来去清洗,动作很温柔,和刚才拆礼物的时候判若两人。
确实也应该温柔,自己都这么奉献了。
回到床上的时候,江别故有短暂的醒来,还不忘容错的情绪,抓着他的手意识不太清醒的问他:
“还气吗?”
“睡觉。”容错吻吻他:“不累就再拆一次。”
江别故勾了勾唇角,撒了个娇:“手腕疼。”
下一秒容错的手掌便摸了过去,温柔的为他小心捏着,江别故似乎真的累极了,没几秒的时间就睡着了,连容错叫了他一声也没反应。
灯还没关,借着昏黄的光线容错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看了一眼,手腕处确实有些红痕,根据这段时间的经验,这样的痕迹明天指定是要变淤青了。
可是拆礼物的时候他真没用多大的力气,是在拆礼物的中途礼物一次次的受不住自己挣脱才造成的。
可不管是怎么造成的,江别故明天是要去公司的,如果真有淤青怕是也不好解释。
容错下了床去冰箱拿了冰块,又去洗手间拿了毛巾包住给他冰敷,冰冷的触感到底是让人不适的,江别故睁开眼睛看过来,垂眸看了一眼手腕的位置,意识到容错在做什么,笑了下:
“没事儿。”
“怕有痕迹。”容错看着他:“明天有人找你签字的话会露出来,你怎么解释?敷一会儿。”
两只手腕的红痕都敷了快半个小时之后容错才重新上了床,江别故已经睡了过去,但容错上来的时候他又下意识的往容错这边靠了下,在容错的肩膀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容错垂眸看他,很喜欢他这下意识的依赖,笑着去亲他的额头:“今天辛苦了,晚安。”
第二天容错先起的,做好了饭才来叫江别故,原本以为他还没有醒,可推开卧室的门才发现他已经坐了起来,眉头微微蹙着在醒神。
和他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容错一看就知道他是起床气犯了,也不理他,径自拉开了窗帘,去洗手间给他挤牙膏,准备漱口水。
做好这一切走出来的时候,江别故还是那个样子,容错便走过去想要看看他的手腕,却不想刚碰到他就被他缩回去了,眉头也蹙的更深,容错看着他忍不住的笑,这起床气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不看就不看吧,反正等下也是能看的,容错便起身去了衣帽间整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从配饰衣柜里选领带的时候不由的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红着眼睛求饶的画面,心就难免有些痒痒的,但这事儿怕是以后都不再好进行了。
拿着衣服出去江别故已经不在床上了,洗手间里有声音传来,容错放下衣
服走了过去,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相遇,容错笑了下,没说什么,走过去将他另一只暂时没用到的手拿起来看了看,没看到淤青便放了心。
江别故吐了漱口水,容错笑问他:
“有不舒服吗?”
江别故抬头看一眼镜子里的他:“这问题似乎没什么意义?”
“有的。”容错靠着墙壁看他:“你要是不舒服的话,以后我就不这么玩了,你要是觉得还行,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
江别故无奈的看他一眼,没理他,继续洗漱,容错便逗他: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还行了?”
江别故还是不说话,容错也没多执着的要等,迈步准备出去整理床铺的时候江别故却意外的出了声,他说:
“还行。”
容错停下脚步看他,笑容加深:
“那,以后我还这么来?”
江别故没看他,淡淡应了一声:“嗯,可以。”
容错没忍住,转身回去站在江别故的身后,扯开他睡衣的衣领张嘴咬在了他的肩膀,江别故都已经很习惯容错时不时咬自己的举动了,笑看着镜中的他,纵着他没说话。
容错咬完了又亲亲那一处:
“哥,你这么惯着我,会惯坏的。”
“坏就坏吧。”江别故笑笑,回手摸摸他的脑袋:“我家小孩儿,我自己兜着。”
从这天开始江别故便忙了起来,昏天暗地,时常出差,即便人在北城的时候每每下班也都已经是深夜,容错当然心疼他,可他也清楚江别故刚重新回到公司,等待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很多,他也是身不由已。
容错从未说过什么,早起做好饭送他出门,晚上他若有应酬便询问好时间地点去接他,若没有,下午下了课之后就会去他的办公室,一边学习一边等,等他忙完,两个人再一起回家。
江别故忙,那么他就尽可能的让自己空出时间来去陪他,哪怕各自忙各自的一句话也不说,但容错知道,知道江别故喜欢自己在他触手可及,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