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忠臣?那他为什么不及时把朕救出来,那样,朕怎么会得这腿疾?”
救不了,救不了,俞韫说了很多遍,帝景盛依旧认为,自己的腿疾是凌砜所致。
俞韫走过去,拿过帝景盛当摆设的剑。
她拔出剑鞘的那一刻,即使尘封多年,也依然锋利且散发着寒气。
这是她父亲的佩剑,他帝景盛怎么敢拿来当战利品一般摆放?
俞韫指尖抚过剑锋,感受其中的冷意,她眸子深处有着怀念。
她背对着帝景盛,把玩着手中的剑,淡声开口道。
“陛下,还记得我问过你,后悔吗?”
帝景盛像个疯子一般看着她大笑,神情阴桀地道。
“后悔,怎么不后悔,朕真的后悔怎么没有早点发现你,好赶尽杀绝。”
俞韫却没有被对方的话影响,眸中毫无波澜,道。
“陛下,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随后,她提着剑,朝帝景盛走过来。
剑锋被火光映着,带上了几分暖意,但锋利的程度让人害怕。
帝景盛看着对方,想要后退,但是他身后就是墙壁,退无可退。
他指着对方,颤抖着道。
“你要做什么?”
俞韫不答,抬手,手起剑落,刺穿了对方的掌心,定在地方。
鲜血喷涌而成,帝景盛疼的直冒冷汗,毫无帝王威仪的趴在地上痛吟,他费力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拿出来,却牵动了原来的伤口,疼的两眼翻白。
檀香混杂着血锈味,说不上好闻。
然而鲜血淋漓的手,被剑定在地方的那个洞,竟然爬出了一只只虫子,是俞韫在对方身上下的蛊虫。
帝景盛看着自己身体里爬出的虫子,只觉得胃液翻腾,恶心地想吐。眸中漫上惊恐,道。
“你对朕做了什么?”
俞韫一笑,毫不留情地拔出剑,后冷笑道。
“陛下难道这些天没有感受到吗?自己的骨头个血肉被蚕食殆尽。”
帝景盛抱着收拾的手,企图堵住伤口,既不想看见鲜血流出来,也不想再看见往外爬的蛊虫。
俞韫再次蹲下,这次却是给帝景盛递剑,开口。
“陛下,拿着它,刺穿自己的心脏,为我凌家赎罪。”
她的声线带着蛊惑,把剑柄放在了帝景盛手上。
帝景盛拿了武器,但是他却不受控制。
用剑见抵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刺入血肉的声音是那般悦耳,喷溅的鲜血仿佛描绘的画卷上的彼岸花
帝景盛双眸圆瞪,满是惊恐与害怕,手握剑柄,剑身却贯穿了他整个身体。
鸡鸣而起,晨曦来临,宫女太监再次忙碌起来。
善公公来到帝景盛的寝殿,推开门进去,便看到帝景盛躺在地上,僵直的身子让他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