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年坐在深阁中?遥望,也不知润润还在阳间否?她临死前又受陛下多少折磨、欺凌?那人真是个昏君、暴君。
皇宫,润润居于?碧霄宫中?,日子过得倒也没像张佳年想?象的那样惨。
陛下自从那日半夜来看过她一?次之后,再没来。公主府发生了?何事,她也懵懂无知。
听说宫里新进大量秀女,想?必陛下已经新欢在怀。
荣耀无比的德妃,活在冷宫中?。
好在润润对于?名位和恩宠不太看重,依旧能以一?颗平常心?度日。
到了?送膳时光,她便?好好吃饭。
只是偶尔想?起岁岁亡故,阴阳两隔,免不得掉几滴眼泪。
陛下禁她足时未说期限,有可能是天?长地久。
润润闲来无事,抚摸碧霄宫厚重冷硬的宫墙,和初入宫时一?样望穿秋水。
陛下以前还在翠微宫给她扎个小?秋千,没事可以荡一?荡。现在被关在此处,半点消遣乐子也无。
如果她可以逃出宫……
润润打个寒噤。
间隔数日,陛下才?又至。
天?色空濛,细雨沙沙。
他曾说再也不来看她,却柳暗花明又来了?。帝王这般自己打破自己誓言,润润真不知他发誓有何用。
润润矮身行礼,陛下瞥她一?眼,含有丝丝的怨。
“起来吧。”
他说。
他们有半个月没见了?吧。
重见,气氛更加僵滞。
润润像笼子里的小?鸟,被蒙着眼睛,根本看不到外界发生何事。
陛下主动朝她伸手?,到他怀中?来。
润润耷拉着眼皮,岿然杵在原地。从恢复记忆那一?刻起她便?恨他,这恨意到现在无法?释怀。
陛下也没坚持,自顾自地收回了?手?。
他道:“用午膳了?吗。”
“还没。”
“那坐下,朕和你一?块用吧。”
一?张小?圆桌铺开,润润远远坐在了?陛下对面?。她拘忌,谨慎,时刻保持警惕。就算是陌生人,也没她对他这样疏离。
午膳用得简简单单,四菜一?汤,另配有时令瓜果。
这些日润润虽被禁足,但该有的伙食陛下半点没少给她。从伊犁千里迢迢运来蜜瓜,大理的荔枝、香梨子,他成箱成箱往她宫里送。
他问,“朕给你的瓜果,你吃了?吗?”
润润摇头。
她既然要与他划清界限,尽量不受他恩惠。
陛下淡淡叹了?声,夹杂遗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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