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小馒头,不哭,爹不听话,嫌弃我们小馒头,我们要爹出去睡好不好。”
这么点小娃娃,好像真的能听懂爹娘的话,周窈轻声几句安抚,又乖乖睡去了。
哄完了小的,周窈抬眼,看着大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儿子不待见你,为免夜里吵得所有人睡不着,你辛苦辛苦,自觉挪个窝吧。
从媳妇怀孕那刻起,周谡隐隐就有种预感,他失宠的日子可能不远了。
到了此刻,尽管他仍不愿面对,但心里有个声音很清楚地告诉自己,他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孩子有了,他这工具也再无价值可言了。
“如果我不去呢?”这是他的屋,他的媳妇,为何要走,就算要走,也该是这不孝的小崽子。
周窈简直要气乐了。
有这么当爹的,儿子才多大,三十几天,不到四十天,连奶娃娃的醋都吃,越活越出息了。
周窈二话不说,将儿子的小被子裹好,抱着就要下地。
周谡动作更快,两胳膊一揽,将妻儿一起兜入怀里,闻着媳妇身上奶香味,软着声儿哄。
“我就说一句解解气还不成了?你自己想想,成亲到现在,我哪一天有亏着你,你想要如何,为夫不都顺着你的意思在做。”
“那请夫君继续保持下去,今晚就到隔壁将就一宿,让你儿子睡个好觉。”
见男人仍有话要说,周窈更快道,“夫君若想改口,我也奈何不得,毕竟左说右说,全都在于夫君一张嘴了。”
到底谁奈何谁不得,周谡只觉身为男人,自己注定要夫纲不振,被这小女子支使得全无脾气了。
“大姐,姐夫,县太爷亲自送礼来了。”敲门声响起,周卓在外头兴奋大喊。
周谡闻言,松开了妻儿,一下站起身,对周窈嘱咐道:“你在里头看孩子,别出来。”
说完,周谡就离开了屋子,去往前院的会客厅。
周卓则窜了进来,神秘兮兮地说:“大姐,你猜,这县太爷是何来头?”
还能有何?京里来的,曾经天子跟前大红人,不过现如今,怕是冤家对头了。
想到这,周窈叫周卓去到前院盯着些,有情况,立刻通知她。
周卓显然想的和周窈不是一回事,眼神怪异地望着自家姐姐:“大姐,虽然你很美,但也不能太自信,毕竟你都成了亲,娃娃也有了,人家大牛哥可不是以前那个乡下汉了,当官的还怕娶不到俊俏的媳妇”
“大牛哥?大牛哥成县太爷了?你说清楚点。”周窈被弟弟说得有些晕,把以前的那些信息一串,有了猜想,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呢,想不到吧,爹的话还真灵,以前大牛哥还在乡里时,爹就说过,大牛哥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
大牛哥?信阳侯?县太爷?
为何她认识的男人个个不简单,一人好几个身份,而且还是风马牛不相及,很难想到一块的那种。
就在这时,周二妹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捉着门框对屋里头道。
“大姐,不好了,姐夫,姐夫和县太爷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个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