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人一个擅长远战。
一个擅长近攻。
纠缠在一处,一时竟是谁也吃不掉谁,谁也伤不得谁。
占据陷入相持。
虽极度疲惫,花翥提剑杀向厉风北。她在费桃前,欠身从低处攻击。费桃可弥补花翥在气力上的不足,花翥可补上费桃在灵活上的欠缺。
厉风北的应对更是比之前困难了许多。
风刮得人睁不开眼,刮得地上的血横流。
“起火了!”龙船上有士兵尖叫!
无数人大喊救火。
无数人慌乱道桶与水皆不见了!
无数人大喊抓紧时间逃生!
有人尖着嗓子道用来小船被烧了!
龙船上乱做一团。
雕梁画栋的船上小楼一点便燃,如无力赶在最初时灭掉火焰,火便会点燃有着镂空木刻雕花的窗棱,点燃装饰用的桃红色帐幔,点燃琴师丢弃的用以谋生的琵琶、古琴。
风刮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火在船上化作一直欲飞的凤凰,胭江上漾起凤凰羽翼的碎片。
声嘶力竭的求救。
于事无补的灭火。
火星满天,黑烟融化进暗夜。
“怎会起火?!”杜叶大喊。
怎会起火?
怎不会起火?
花翥唇角有了笑意。
计成。
先前,她对杨佑慈道自己与眠舟前去刺杀厉风北。
杨佑慈不愿,厉风北的龙船本质上是楼船,是军船,上有无数士兵看守,厉风北身边定有强兵猛将,花翥与眠舟不过三人前去,太过危险。若真要去,带一队军士,也可照应。
花翥却有心一赌。
却不只为夺走厉风北的性命。
刺杀厉风北为虚。
——烧船为实。
故去的人不可太多。
若是太多,目标太大,便极易被两侧等火停息的相连大船发现。况且阳啟而今危机正盛,需尽量少调配军队。
可若两人前去烧船,即便风向大好,火苗也会在顷刻间被厉风北的人扑灭,那龙船上少说有四五千人。两人所能携带的柴薪也有限。
故要尽量在柴薪藏在暗处。
袭击厉风北动静要大,要尽量吸引船上士兵注意力。
眠舟只有心两人不能顺利靠近厉风北。
花翥未曾嚣张到认定只要自己杀入敌阵便可见到并剿灭厉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