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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八章我不出头谁出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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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国库想想只有好吧?元皓为首,是个官儿来着?”她不记得了,看向皇帝。

“胖队长。”皇帝回的凑趣:“那县令叫莫大梁,公文已到京里,说明年还想请胖队长去当队长,上奏章问行不行。”

太后喜笑颜开:“这队长一当,灾一救桥一修,省了国库多少银子?我记得有一年赈灾,走一批物资就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也不稀奇,元皓省下许多,国库喜欢还来不及呢。”

“是是,”皇帝心领神会状:“我出心甘情愿,给他们添钱也心甘情愿。”

太上皇和太后齐声笑道:“这就对了!分明给你省钱了不是?”

皇帝愕然一下,也放声大笑起来。

……

“果然母后是偏心的,你是怕我除了元皓,别人不给钱吗?”笑声止住以后,皇帝也同太后开句玩笑。太后对太上皇一指:“真正偏心的在那里,他偏心元皓,我不能同他抢,只能把心放在加寿他们身上。”

太上皇慢腾腾:“先有加寿?还是先有元皓?”太后装没有听见。继续追问皇帝:“给寿姐儿多少,给二妹多少,我的小六,添上钱没有?”

“加寿和别人不同,加寿与忠毅侯夫妻同例。别的人,在旧例上各加二十两,这里就不分您的孩子,和别人的家人了,您看行不行?”皇帝陪笑。

“行行,有得添就是你想到了,你又劳神了不是?”太后也是一样,有增加的就满意知足。

皇帝又说一件让他们开心的事情:“桥的名字也定下来,就用太子他们上奏的,以元皓为名,名叫元皓桥。”

太上皇没有立即高兴,而是难得的为元皓谨慎起来:“你妹妹说,这桥应该叫慈恩桥,说是我给元皓许多的钱压包袱,元皓花不了,带着又累,所以修座桥。”

这话皇帝已经听到过,又听一回还是没忍住笑意:“瑞庆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淘气却不曾改变。”

“话是淘气的,但也有道理。她是怕有人针对元皓,认为这是揽名声。我虽不巴着叫什么慈恩桥,但起名元皓桥,后面不会有什么事情出来吧?外省的官员,现在还弹劾镇南王的有多少?”太上皇面色有了一沉。

皇帝轻轻松松:“父皇放心,这桥以元皓为名,是我深思熟虑过的。由此而出来不止一道圣旨,也打算快马发往各处。外省受灾地方不仅仅是水,还有几处雨水不调,闹了粮荒。正好以元皓为例,凡是修桥修路的,修缮,命当地官府呈报上来表彰。解桥路之困,以出钱最多的人命名。开仓放粮的救助在一百人以下的,命当地官府呈报至省表彰。在一百人以上的,呈报至京里表彰。这桥,还一定要叫元皓桥才行。”

“这样办行,”太上皇和太后不易察觉促起的眉头松驰下来。太上皇打发人出去,让镇南王夫妻进宫谢恩。镇南王夫妻不会吹口气儿就到面前,也说不上皇帝在这里等待他们,是话还没有说完,皇帝继续坐着,话题又回到一开始说的阮英明身上。

“父皇在位的时候,允许我设立门下之人,外省起了一个称呼叫太子党,听上去跟我拉帮结派似的。苏先、柳至和忠毅侯他们三个为首,听命与我,出京办差也不走章法,外省的人怕他们,京里贪赃枉法的也怕他们。如今这怕,又重新出来,让我重温一回,还是到了太子面前。”皇帝有了嘘唏。

太上皇太后神色有了淡淡,经历过宫闱几十年,两宫对于风云变幻没有过多的担忧,只是一问:“又有什么新的说法出来?这一天一个的,比听说书的热闹。”

太上皇的话匣子,无时无刻的不打开,在这一句的后面,太后不再说,太上皇忍不住又是一笑:“说起来听书,元皓有没有说苏州的琵琶弹的好,元皓他一定去茶馆里听书……”

“现在说太子,”太后板起脸提醒,把太上皇的话打下去。太上皇笑容不改,说了一句话似是玩笑却包含真意:“太子没有去听书,太子要是跟元皓一样,天天去听书,哪还有人会这些谣言!”

太后一愣,哦上一声,有了附合:“是啊,太子要是白天去听书,晚上逛花楼。这造谣言的人只会蜂拥到苏州,给太子送礼,带着他走狗斗鸡,这京里也耳根子清静。这谣言,就是太子办事有成绩出来的。”

皇帝平静的微笑:“说的是,所以,已让拟信给太子,既然是元皓他们要开铺子,太子要赏是他的事情,我知道就行了,随便他赏给谁。”

“记得告诉他,给元皓一间最大的,别小气。”太上皇又来交待。

皇帝点一点头,随即沉吟:“阮英明的奏章,等两天金殿上让群臣们商议,看看他们怎么说?”

太上皇恢复正容:“能怎么说?出一件事情,你可以看到好些人的心思!在这里支持阮英明的,大多对自己有好处。反对阮英明的,大多是他们赶不上这好处,或者是触犯到他们的好处。那高瞻远瞩的人,寥寥无已罢了。”

……

入夜,秋风加了迅猛,经街头巷尾的时候声声呜咽着,再一鼓作气冲到深宅大院,把门上灯笼,院中树木刮的呼呼作响。

不知哪间房的窗户没扣紧,有啪啪声出来,把过了三更也没有真正入睡的韩世拓彻底惊醒,看一看身边的妻子香梦沉酣,烛光在她的面上抛下一层安宁。韩世拓让什么扎中似的坐起来,披衣下床,走到外间榻上坐下来。

起夜的丫头闻讯,过来悄问:“侯爷要茶么?”

“你睡吧,我自己坐会儿。”

把丫头打发走,韩世拓继续对着地面发呆。

他没有挑亮烛火,面前的地面看上去,是一块一块的阴明交织。有烛光的地方跳跃的仿佛是希望,受椅子桌几影响的暗处则表现出历年的黑暗。

在韩世拓这样想的时候,这黑暗代表他三十岁以前的荒唐岁月。

他曾多么的糊涂啊,大好年华用在吃喝玩乐上面,也曾经把大好的聪明用在追逐浪荡上面。

就眼下来看,他是不笨的人。他依靠自己中了举,如今也能参与到姑祖父南安老侯、董大学士、阮老侯组成的小圈子中。那对加寿忠心不二的小圈子,也是巩固自己家族地位,互相息息相关的核心。

白天从南安侯府告辞的一幕,从眼前闪过。那是说完话,决定把解太子谣言之困的事情交给柳至以后,大家纷纷告辞。南安老侯叫住他:“世拓,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韩世拓落后一步,等到别人全走了,和钟恒沛把老侯扶送到床上,老侯凝视住他:“世拓,你如今立身谨慎,我听得到,我为你喜欢。还有正经,他的出息将大于你,他不会走你走过的路,你要好好的重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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