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峰合上书,“因为你说的话好笑,一个小屁孩儿,张口闭口圈子圈子的,很像我夏天雨后在田地里面遇到的蜗牛,所以一时没忍住就笑了。”
付强的脸黑得不行,被一个农村野孩子这样笑话,是他忍不了的。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我爷爷可是东北这片军区的参谋长,你知道这片儿是谁罩着的?你敢笑话我?你只是一个抱锦成哥大腿的,来要饭的罢了!”
“你他妈的说谁要饭的!”邵锦成的话还没说完,拳头已经落在了付强的脸上,付强没想到邵锦成能突然出手,这一下他躲避不及,鼻血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你疯了!邵锦成!我跟爷爷今天是来做客的!你打我?”
“去你妈的,老子打的就是你!你他妈才是今天来我爷爷这要饭的吧!”
付强二话不说,彻底与邵锦成扭打在一起,付强的鼻血淋淋漓漓地洒了一地。
陈永峰扶额,看着眼前打作一团的两个人,无奈地起身拉架,当然他拉的是偏架,在他的拉架下,付强又多挨了几拳。
陈默站在炕上拍手,“锦成哥哥!打得好!锦成哥哥!再大力些!”
邵锦成听见陈默给自己加油,打得更卖力了。
院子另外一侧厢房的警卫员先过来了。
他们进了屋,只用了三秒时间,就把两个男孩彻底分开。
邵光荣他们也很快过来了。
两个人都有受伤,付强的伤稍微多些,因为流了鼻血,看起来更骇人。两位首长看了看,都没有开口问因为什么打架,付参谋长跟邵光荣说了几句之后,带着孙子告辞了。
回程车上的付参谋长只跟孙子说了一句话,“下次打架,别打输。”
本来大气不敢喘一下的付强,见爷爷没有再责怪他,这才放下心。
邵锦成的房间内,水泥地上的点点血迹正在被清理,方芳正检查着邵锦成的伤势,“妈,不碍事,挨了几拳,付强那小子绣花枕头,跟给我挠痒痒一样的。”
邵将叹气,“你还嬉皮笑脸的,跟客人打架,这不是我们家的待客之道啊。”
邵光荣挥挥手,打断儿子,“好了好了,什么待客不待客之道的,男孩子嘛,打打架难免的,就是要这种血性。而且不光他是客人,陈永峰他们两个小老乡也是我们的客人。”
他转头对着陈永峰跟陈默说,“你们别被影响,是邵爷爷考虑不周了,下一次邵爷爷再不让那个付强跟你们一起玩了。”
邵光荣虽位高权重,但从来没有忘本,对百姓们有着深深的眷顾之情。付强那孩子虽然小,但是口口声声看不上普通百姓,瞧不起农民,这一点让邵光荣很是不喜欢。
一直没说话的方芳,这才开口,“我跟爸爸的想法一样,出身好,家世好,就可以直接看不起别人了?我看以陈默的资质,这付强以后的发展未必比得上我们陈默,付参谋长怎么培养出这么一个孙子,小小年纪竟然学会看人低了。”她算客气了,狗眼两个字被她省略了。她家里本来也是农民,没有邵将的出身好,她就是凭着自己的努力拼搏,拼命地学习,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所以付强那孩子的态度做派,她也一样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