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仁德帝還是贊同的,但不是眼下。
仁德帝對西弦的使臣還算客氣,親自接見了對方,而對方一直是一副高傲牛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西弦的皇帝駕臨呢。
仁德帝氣得一臉鐵青,可有礙於兩國邦交,不得不忍。
一位老臣看著這一幕,感嘆道「上一次西弦來使還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也是這麼囂張,被長公主殿下一刀斬了,如果不是幾位老臣攔著,長公主怕是全部都給殺了,何曾這麼憋屈?」
靳晏辭轉頭看過去,是禮部侍郎周大人,五十幾歲了,鬚髮花白,在朝中的時間也不短,不過沒什麼存在感,這麼多次政變,他竟然安穩活到了現在。
長公主麼?若是她,倒也是做的出來。
強大且驕傲,怎會任人這般耀武揚威?
仁德帝是中庸慣了,當皇帝這條路也走得很順暢,雖然稱得上是個仁慈之人,但卻獨獨少了帝王的霸氣和果決,更別提威嚴了。
若非有鳳執給他暗中鋪路,有靳晏辭、玉子歸這等非常有能力的忠臣支撐著,沈家和梁家這些又豈會聽仁德帝的?
沒有真正經歷過打磨的帝王,都會擁有這般致命的缺點。
西弦到底還是惹得仁德帝發了怒,直接起身走人,讓人把西弦使臣涼著,不再接見。
然而才過了兩日,仁德帝又遇刺了。
這一次,沒有沈蘭馨護著,仁德帝被直接刺中了腹部,當場就倒下了。
而且他還是在去找沈蘭馨侍寢的路上遇刺的。
「嗚嗚嗚,都怪臣妾,臣妾沒能救到陛下,都是臣妾的錯,求皇后娘娘懲罰。」
「臣妾該死,臣妾該死!」
還沒人說什麼,沈蘭馨已經跪地請罪了,額頭都磕紅了,還有那一臉眼淚汪汪,誰還責怪得出口?
洪皇后親自將她扶起:「不哭了,是那賊人有心刺殺,如何能怪你?」
沈蘭馨被扶起來,乖巧的站在洪皇后旁邊,好一副……母慈女孝。
鳳執走進去:「爹如何了?」
洪皇后嘆:「太醫還沒出來呢,不過傷得不輕,一刀直接刺穿,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太醫正在全力救治。」
太醫院的那群死老頭子,不靠譜的多,但也有幾個能用的,既然還沒吼無力回天,鳳執也就沒必要把鹿申州帶來。
太醫折騰了一個上午,總算是保住了仁德帝的性命,而仁德帝也醒來了,但不能下地。
長劍洞穿,刺傷了肝臟,少說得在床上躺兩個月才能下地,還不能生氣,不能動肝火,當然,女色也是不行的。
最後那個像是故意說給沈蘭馨聽的,沈蘭馨那還掛著眼淚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
仁德帝這個樣子顯然是不能再處朝政的,不過好在他還有個太子。